李治烽点头,与游淼对视片刻,游淼只觉此人实在无趣。
“侧过去点。”游淼示意他侧身,坐累,正想找个东西靠着,便靠他怀里,懒洋洋地翻书,听到他肺里呼哧呼哧声音,像是有哮喘。
下午,游淼渐渐地就睡着,李治烽竟是动不动,就像个木头般让他靠着。黄昏醒来起身时,李治烽个踉跄,显是脚麻,游淼哈哈哈地笑,让他自己去煎药。
如此数日,每天清晨游淼起来时,李治烽便伺候他穿衣穿鞋,给他梳头戴帽,每次下跪与他整理袍襟时,俱是单膝跪地,从无卑躬屈膝之象,游淼渐渐觉得这个奴隶举动,都有种说不出潇洒之意。
李治烽把两副药吃下去,不到十天身体便渐渐好,只是没出过府门,游淼也把房中下人都遣出去,让李治烽服侍,出乎意料是,李治烽不仅愿意干活,而且还很默契。
游淼朝他招手,说:“过来。”
李治烽起身两步过来,又躬身跪下,就这跪着也比游淼高个头,低头看他,游淼总觉得他目光里,有种说不出味道。
游淼右手握着笔,左手手指分开他衣领,勾出那枚玉佩,说:“这保命符果然有用。娘留给,你看,你那半死德行,两天就治好。”
李治烽没有回答。
游淼又问:“男人和男人,怎做那事?”
身子多半还不如自己,现在可不能胡乱折腾他,万又死太不划算。
游淼坐在案前,又问:“你会陪读?过来给磨墨罢。”
李治烽喝完药,过来给游淼磨墨,撩袍襟,单膝跪在游淼案边,那动作煞是大气,又卷起衣袖,骨节嶙峋手指捏着墨棒,在砚台上反复研磨。游淼看眼,只觉这人和小厮们都不样,有种说不出气质。
“你认识字?”游淼又问。
李治烽点点头。
游淼只要心中动,李治烽便像知道他心意般,拿着杯过来,放在案旁。写会儿字,
李治烽不答。
游淼又道:“说话啊。”
游淼总算知道为什李延要揍他,换游淼自己买个人回来,拽得二五八万样,连话也不答,游淼不定也想揍他,然而好在先前已有准备,此刻倒不如何在意。
李治烽:“说不清楚。”
游淼道:“那你改天陪个床罢,教玩玩,还没和男人玩过呢,二百两银子买你回来,光让你端茶倒水,也太浪费。”
游淼震惊,还有奴隶认识字?
李治烽磨过墨,起身又去收拾东西,片刻后过来,就在侧旁坐下,以拳抵着鼻前,忍几次咳,游淼胡乱写点什东西,便在纸上乱涂乱画,看不下去书,只是甚无聊,趴下去时正想着李延等人事,在家里闷着也无趣,然而开罪李延,也不好巴巴地去讨嫌。
更麻烦是钱又快花完,上次给五百两银子才花不到三个月,得想个办法怎朝家里要才行。
游淼斜眼瞥这赔钱货罪魁祸首,见李治烽正在看案上他乱涂东西,神情冷漠,李治烽见游淼看他,视线便移到游淼脸上,与他对视。
李治烽不仅磨墨架势很奇怪,跪坐动作也很奇怪,旁人都是随便跪就算,要就是坐着,李治烽却把两手搁在膝上,腰杆挺得笔直,像朝中那些当兵般,隐约有股肃杀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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