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犬戎人?”
游淼不太明白,犬戎人又怎。
游德祐恶狠狠地教训道:“淼子呐淼子,你是不知道朝廷对犬戎人有多恨!那年到塞外去运批货,咱们汉人跟犬戎人打起来,死人跟割麦茬似,犬戎人强|*咱们汉人女人,放火
胭红又问:“你是哑巴?”
话说当天游淼又和李延有说有笑,去礼部侍郎家,看纨绔朋友得小马,游淼不会骑马,李延又说教他骑,正结伴要出城去骑马时,游府小厮来送信,让他火速回去。
游淼好生没趣,只得暂别帮朋友回家去,进得府内,见厅堂中跪着李治烽,桌上摆着他卖身契,游德祐怒气冲冲,躺在椅上像座肉山直哆嗦,游淼便知就里。
“这人……”游淼说,“是朋友送,是个奴隶。”
游德祐:“奴隶也收得?!你道他是寻常奴隶?这奴隶难养得很!你是不知道!马上把他送走!打发走打发走,别惹事!”
游淼看得脸上抽搐,揣着袖子,李延道:“这狗东西,便宜他。”
游淼说:“成,这不结?”
李延道:“给你个面子,这就算。”
游淼也不知李延跟犬戎奴有什恩怨,不过这把话说开,李延以后也没法为难他,下次也好带着出门。
李延转身朝院里走,游淼满心欢喜,这事就算完,李延事也说开,又问:“今儿上哪玩去?”
,生怕李延又把他讨回去打死,忙说:“买都买,这人归罢。”
李延却怒,喝道:“大胆!你就是条狗!还不跪下!”
李治烽无动于衷,游淼见李延脸色不对,忙道:“你跪你跪,李治烽,跪下。”
李治烽二话不说,单膝跪地,左手按膝,右拳支地,朝游淼微微躬身。
游淼笑嘻嘻道:“要咱们这样。”
游淼心里咯噔响,看看李治烽,问:“你闯祸?”
李治烽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
游淼嘿嘿笑,说:“叔,就让留着罢,这厮比石棋儿省心呢。”
“不成!”游德祐炸雷般声吼。
坐在旁正妻被骇跳,茶水泼满身,忙道:“老爷息怒,老爷息怒……淼儿喂,这可不是什寻常奴隶,他可是犬戎人!犬戎奴咱们家里不能留,会出事儿!”
李延:“林家小子得匹西域好马,看看去,走罢。”
李治烽兀自跪在房里,动不动,游淼与李延勾肩搭背,穿过走廊出去。
待得李延与游淼走后,小妾胭红从廊柱后转出来,好奇地朝游淼屋里看,只见李治烽满头血,单膝跪地,收拾地碎瓷片,将破花瓶收起来。
“你是游少爷身边人?”胭红问,“怎没见过你?”
李治烽抬头看她眼。
游淼接过李延手里二百两银票,自己拿百两,又把百两塞进李延怀里,说:“他姓李,是你给他起名字罢?”
李延冷哼声,游淼又道:“名字就不改,犬戎奴呢,就当是你送,这点钱,请你喝酒,成不?”
李延道:“现在是你奴,许打不许?”
游淼道:“当然可以,你打就是。”
李延飞起脚,把李治烽踹倒在地上,随手又操起个花瓶,砸在他头上,碎瓷声响,花瓶碎地,李治烽额上渗出血来,又踉跄着勉强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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