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大夫捋须微笑,多年前他也给游淼看过次病,游淼长大,面容已有所不同,邢大夫却和从前模样差不多,缓缓点头,又说:“生病就要吃药,看病,病才能好。你朋友下山上山,跑八十里路,把老爷爷背上来,你可得顾着自己身子,别自,bao自弃才是。让他坐起来,染风寒,散出来便好。”
邢大夫将枚银针以火灼过,扎入游淼手上虎口穴,游淼瞬间只觉手臂连着额内深处根筋被扯住,发出声大叫,李治烽却紧紧搂着他。
“抱着他,别让他乱动。”邢大夫笑道。
“唔。”李治烽搂着游淼,低头吻吻他额,抬手摸他头。
游淼裹着被子,依偎在李治烽怀抱里,像个无助小孩般,喉结动动,又有种苦涩感觉。
围观者众,都觉得李治烽这举动十分惹眼且滑稽,但李治烽倔性儿却是正投邢老头脾气,邢老头反而哈哈笑道:“好,走罢。”
说毕邢大夫便让李治烽背着,李治烽这才起身,又朝碧雨山庄跑去。
游汉戈马车出山庄,沿着茶马古道走,李治烽却背着邢大夫路小跑,四十里路,跑到山庄前又口气上山,进山庄后也不打招呼,径自进东厢去,时近黄昏,邢大夫推门进来,房中洒地夕阳金辉。
邢大夫自己被背这久,路上都免不得胳膊腿儿酸麻,朝李治烽说:“你家少爷你家少爷,你又是谁。”
李治烽答道:“是家仆,您先给他看病罢,别耽误。”
,只见他喃喃念叨,又是猛地磕头,咚闷响,这声连旁人也听到。
“快去罢,邢老头!”
“万是急病呢?”
“是是,人命关天,磕头磕得这般狠,别拖好。”
病人七嘴八舌,反倒帮李治烽劝起来,李治烽又是磕头,第三声,邢大夫也坐不住,说:“罢罢,你起来,老夫这就去次。”
轮针灸,游淼出身汗,烧退,脸色却依旧不大好看,恹恹地倚着李治烽。
邢大夫说:“还得吃药才好得快,你二人谁与回去抓药?”
李治烽把脸埋在游淼耳畔,低声道:“送大夫回去,顺便抓药。”
“嗯。”游淼头仍
邢大夫进去,游淼已经睡着,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摸自己手,转身要挥开,却被李治烽反手扣住。
“干……干吗!”游淼沙着嗓子嚷嚷,转头时看到黄昏黯淡光线中,李治烽英俊侧脸。
“看病。”李治烽说,“来晚。”
邢大夫说:“莫乱动,乖乖躺着,老头子想起你,你是游家少爷,小名水林儿,是也不是?”
游淼依稀认出邢大夫,说:“你是邢……邢老先生?”
邢大夫回后堂背药箱,又让徒弟出来坐堂,李治烽在前面带路,邢大夫出药堂,又问道:“车呢?没车没马,你让老朽跟你走四十里路过去?!”
李治烽说:“背您。”
邢大夫半晌作不得声,李治烽又单膝朝地上跪,邢大夫这才知道李治烽竟然是说认真,吹胡子瞪眼道:“年轻人,你……”
李治烽动不动,邢大夫道:“罢,你上山再背,走罢走罢。”
李治烽依旧单膝跪地,背朝邢大夫,邢大夫不禁失笑道:“这孩子是哪来?怎这般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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