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留给自己地,也总不能卖。
游淼定神仔细想清楚,说:“先到处走走罢,屋子不忙收拾。”
“整个江波山庄。”游淼和李治烽走向大门,说,“有半以上地都是荒地。”
李治烽嗯声,说:“要想办法垦荒。”
游淼又道:“是该垦出来,就不知道这里地适合种什,或者适不适合种植。”
游淼进屋去,从后院马车上拿点碎银,包几个封儿,封两银子,出来挨个派给四名佃户,说:“先前看过地契与账本,知道你们四家,也给江波山庄种几十年地,这点钱算点心意,来日想回来,还是随时可以回来。”
这下那三名佃户都是大感意外,年轻人接封儿,朝游淼拱手,说:“谢,少爷。”
游淼摆手,示意无妨,数人都走,游淼看着他们背影,忽有种说不出滋味。
李治烽垂手在游淼身后站着,游淼待得人都走以后,说:“你看出来?”
“嗯。”李治烽点点头,说,“不会全走。”
孰料那李庄又开口道:“少爷,小们过来,是打算向少爷辞行。”
游淼又是愣,屋里李治烽吃过早饭,出来,站在游淼身后。
游淼心里稍定些,说:“什?辞行?”
那李庄显然是数人头儿,也早已商量好此事,开口便说:“过不下去,少爷。小想带着媳妇儿子,到扬州去讨点活儿干。”
“少爷,也得走。”那年轻人张二说,“爹娘都去,现在家里剩下人,照顾不过来这些地,也讨不到媳妇儿,打算来年开春就去京城投奔大伯去。”
游淼牵着李治烽手,两人并肩绕过堆满爬山虎影壁,游淼略沉吟,自言自语道:“初时几年或许会有些难,没几个人愿意种地,咱们就试试自己种罢。没有水,这可是个难题,佃户们时间和力气,都浪费在挑水灌溉
游淼起身,在院子里慢慢地走,说:“那瘦子应当不会走,只是听到其余人上来,跟着来讨点好处而已,老头儿也不定会走,种惯地人,去流州住着也是不自在。年轻人父母都死,心高志远,不愿种地也是寻常。”
“李庄不定。”李治烽说,“你降租,他可能不走。”
游淼点点头,着实有点头痛,说:“江波山庄地,就这贫瘠?”
李治烽说:“不懂种地。”
得学学,游淼现在连自己产业是个什情况都不知道,当时冲动就跑过来,现在看情况,就算想卖换钱,多半也卖不出去。
游淼又看那瘦子,只见瘦子朱堂目光迟疑,说:“……也得走,这地种不下去,不如去打鱼活口。”
“梁伯年纪也大。”李庄说,“梁伯儿子在流州当兵,吃皇粮领军饷,也不想父亲再辛劳种地。”
游淼丝毫没有想到,来江波山庄要面对居然是这样困境,不仅庄园荒地遍野,房屋破旧,就连本地佃户也不打算再租地。要是这四名佃户跑,那江波山庄,就只剩下游淼和李治烽两人。
游淼还有点好笑,说:“收成就这差?差到糊口都不成?”
数人都没有说话,游淼也没有出言挽留他们,随口道:“既然要走,那就……随意罢,你们在这里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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