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:“!!!”
李治烽说:“拿出来尝尝?”
游淼道:“算都吃饱,这酒肯定不简单,你带去看看?”
李治烽引着游淼进去,发现沈园地下还真有酒窖,藏赫然都是上好状元红!搁上百年,如今已成醇厚佳酿,游淼暗道值值,这八十坛酒都是有价无市宝物,以后得拿来招待客人用。
喝完茶,游淼便进去睡觉,也不洗澡,半夜时听见李治烽在外头浇水,便说:“进来睡。”
“快饿死。”游淼又叫嚷道,“什时候能吃?”
李治烽说:“快,再等等。”
李治烽拔毛,杀鸡,洗干净后把整只鸡放进瓦罐里,罐子下头装三碗水,整个瓦罐放在烧开大锅里隔着水蒸,片刻后香气起来,外头连大梁小梁两个工匠都饿得不行,在院子里探头探脑。
当天晚上,只隔水蒸肥鸡上桌,游淼眼睛简直就绿,李治烽把鸡大腿鸡小腿,嫩部分全部码得整整齐齐,让游淼先吃,胸脯、鸡屁股、背脊等处拣出来。再把骨头多、不嫩装好拿出去,打二两酒,桶饭给两个工匠。
游淼说:“你也来吃。”
子,个个以为他有钱,但除从家里带出来那几箱狐裘,顶多也就再倒腾出个二百两。
茶叶是不能卖,沈园里偶尔也要请客,万县太爷来,拿什招待人吃茶?
杯水车薪,这光景,能弄个二千两话就够。
游淼是断然不会回家找老头子要钱,时间各种念头塞满心里,要就把这些都放着,先去倒买倒卖地做几天生意?或者写封信,派人回京城借钱?说好入秋还钱,两分红利……可是借倒是能借到,却不定能本万利地生出钱来,时间到拿不出钱来还,只有亏欠那伙儿好兄弟信任。
李治烽在院子里杀鸡,小花狗追着那鸡咕咕咕地到处跑,鸡脖子处还拖着血没命狂奔,李治烽烧水出来,折段树枝,随手甩,正中那鸡脑袋。
李治烽洗过冷水澡,轻手轻脚进来,钻进被窝里,搂着游淼睡,游淼心想这家伙真是
李治烽在桌旁坐下,游淼把鸡腿朝他碗里夹,李治烽便吃,游淼给他吃什他就吃什,游淼吃三大碗饭,撑得肚子滚圆,摊在堂屋椅子上,李治烽又给他盏茶,自去收拾碗筷。
游淼心想人生真是太美好,以前住京城时候全在胡吃海喝,就没有今天这只鸡味道好,人也真是要饿才行,才吃得下饭。
李治烽道:“在后院厨房里找到个地窖。”
游淼惊道:“里头有什?不会是有死人罢?”
李治烽说:“八十坛陈年好酒。”
“好!”游淼当即忘烦恼,大力拍手。
李治烽提着鸡进去拔毛,游淼少年心性,又顾不得别事,说:“你射箭取准头真得。”
李治烽嘴角微翘,坐在小板凳上拔鸡毛,嗯声,说:“怎不夸床上也得?”
游淼笑起来,伸手去摸李治烽英俊脸,两人坐在昏暗厨房里,水烧开,咕噜噜地冒着热气,游淼不禁心里动情,凑过去,李治烽说:“脸上脏,全是泥。”说着转过脸来,轻轻地吻吻他唇。
游淼在这刻就不禁觉得,钱都是小事,能天天这过,倒是极快活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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