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庄笑着连连点头,游淼知道经这事,这四家佃户都知道自己不是刻薄地主,除却张二要读书上京赶考,不能再种田,其余三家应当是不走。
游淼心思不在李庄他们那几块地上,本来就收
李庄蹲在垦儿旁,笑着说:“光靠个人,得开太久。”
游淼说:“开春后再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雇到几个人。”
三人正说话,游淼又把自己饭分给李治烽半,李治烽显也是饿狠,又渴,咕噜噜地灌水,游淼问李庄什时候搬家出去,李庄却说:“和俺媳妇商量过,不走,就跟着少爷种地罢。”
游淼笑起来,说:“那敢情好,怎又改主意?”
李庄无奈摇头,说:“现在扬州也不好讨吃,找不到活儿干,本来想投奔小舅子去,可是小舅子前些时候刚得罪个当官,被打顿,家里开个杂货铺,现在也不请人,去只怕要吃几个月白食,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。”
铁打。
连数日,李治烽早上都扛着锄头去开渠,游淼则没力气挖,叫几次李治烽别去,李治烽都声不响地走。游淼也找不到事给他做,便不管他。
早上游淼起得早,便在沈园里到处巡视,从堂屋前开始,家里点点地被补起来,门窗被卸下来,于太阳下刨去表面层,等候涂上新漆。早上张二早早地过来看书,游淼便让他帮照看着,李庄家媳妇则挽着篮子鸡蛋上沈园里来,说帮少爷做饭,游淼知道李庄多半回去说,不定就走。便让她暂时留在沈园里帮工做顿午饭。
自搬来沈园后,游淼天只吃两顿,最近开始渐渐地起早,中午肚子便饿得不行,遂把李庄媳妇做饭装两罐,骑上马,带着到高地上去打算和李治烽起吃。
李庄正站在堆泥垦上,看李治烽挖渠,挖五天,现在渠已经开十来丈,游淼看就整个人都疲。
“可不就是这个道理?”游淼说,“寄人篱下,总不如靠自己双手过活强。”
李庄说:“要不是少爷来,谁想在山庄这儿过辈子呢!没人管收成,来旱,起涝,也没人说开条水渠啥,每年定时候碧雨山庄来个人收租,管你收成怎样,卖不卖得好,律都是死活不松口。”
游淼说:“江波山庄既然给,当然不会不管你们,放心就成。”
李庄笑道:“那是,知道少爷是好人,还说给朱堂降分租儿……”
游淼心里好笑,这消息传得也真灵通,遂道:“都样,你们也跟着降,梁伯那边也降,反正大家样租,你们缴租都给就成,给呢,就收着,缴不及,拖几天也无妨,不用卖老婆典女儿……这人好说话。”
“吃饭!”游淼送饭过来,李治烽这几日被晒得黑些,脸上尽是泥,爬出渠外,坐到土旁,吁口气。
李庄笑道:“正说着呢,少爷就来。”
游淼顺口夸他句,说:“你媳妇做饭味道不错。”
李治烽接过瓦罐揭开,里头是咸肉爆冬笋,下面是满满大罐饭,当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,游淼边吃边说:“再请人来帮忙罢,你别在这挖个没完。”
“力气不用话。”李治烽说,“会越来越少,不挖土也得练武,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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