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:“?”
李治烽正在游淼脖颈上又亲又嗅,听到这话,手肘撑起来些,不解道:“什?”
游淼正色道:“家,塞外,你想家?”
李治烽跟着游淼也三年,这三年里,不知不觉游淼对他,已产生奇异感情变化,当他注视着李治烽双眼时,仿佛看到种从未见过神色。
就像头温顺狼。
当夜游淼躺在床上睡不着,李治烽直在收拾东西,忙到深夜。
“喂。”游淼说。
“什?”李治烽进来问道。
游淼说:“别收拾,睡吧。”
李治烽说:“快。”
是当京官。”游淼可惜地说,“可就不能常常留在家里。”
李治烽说:“人长大,总要离开家。”
游淼心中动,侧头看李治烽,想起他这十来年里颠沛流离命运,说得倒也不错,从个长居塞外犬戎人,来到中原人地盘上,又跟着自己下江南这片花花世界,锦绣天地,已搬过不少次家。
人辈子,总要在不同地方换来换去,像李治烽都不埋怨他命,自己又埋怨什?
游淼笑笑,拉着李治烽下山庄去,张文翰正在书房里看游淼借回来书,这几年里,游淼凡是到孙舆处去做功课,回来也会把他教给张文翰说次。
游淼说不清楚那是种什眼神,或许对于李治烽来说,自己是另头与他时刻相伴狼。犹如头狼在自己窝里看着自己伴儿,思考着什事,眼神游移不定。
“为什这问?”李治烽生平第次没有正面回答游淼,而是反问他句。
游淼说:“想到要离开家,就像……离开娘怀抱样。”继而自己忍不住先噗声笑出来。
但他确实是这想,因为江波山庄是乔珂儿留下来地方,也是他根。辛辛苦苦三年,好不容易把这个地方经营起来,却又要离开。十分舍不得是真,仿佛去别处,住依旧是个房子,却再说不上“家”。
李治烽明白
游淼道:“明天再收拾,心里不踏实,你来抱会儿。”
李治烽放下手中东西进来,宽衣解带,进被窝里,伸手就来摸,春夜时他手掌仍有点冷,摸进游淼单衣里时,游淼忍不住叫起来。
“别……”
李治烽凑到游淼肩膀上,长发披散下来,亲昵地吻他耳朵,小声在他耳边说:“老夫老夫,害羞什。”
李治烽脖颈仍戴着游淼三年多前给他玉佩,随着他低头而坠下来,贴在游淼心口肌肤上,游淼脸色发红,心里砰砰跳,手覆上李治烽脸,说:“你想家?”
张文翰则拜扬州个老儒为师,双方回来后便互通有无,将对方老师书换着看,并讨论批注。这次张文翰也得消息,游淼便让他回家去上坟,明日午后回山庄,结伴出发上路,前往京城应考。
当夜游淼朝乔珏说,乔珏道:“怎不早说?明天早就走?你爹那边打过招呼没有?”
游淼这才想起完全把自己那个爹事给忘,说:“算先不去管他,哥要去,路上自然有人伺候,不去和他凑那热闹。”
乔珏笑道:“你哥陪着你上路,还得伏低做小地伺候你呐。”
游淼不禁好笑,莞尔道:“那是,就放他马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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