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瞬间游淼说不出心酸,他俩命运几乎是共通,赵超身世也和自己差不多。
赵超自嘲地笑笑,说:“过节不说这些,喝酒,来,吃。”
游淼嗯声,两人挟菜开吃,游淼也饿,风卷残云地把菜吃个精光,赵超又问:“李治烽呢?”
“回去。”游淼说,“家里发大水,他是管家,小舅个人打点不过来。”
赵超说:“荆州和流州死几万人,朝廷还迟迟不拨银粮,文书在户部卡半天。”
游淼叹口气,说:“李延想让殿试后留京,安排入御史台。”
赵超神色凛,喃喃道:“这厮胃口倒是大啊。他没这能耐,贤弟,要进御史台,得靠你。”
游淼道:“怎说?”
赵超沉吟片刻,脚踩在石凳上,晃悠晃悠坐着,筷子朝游淼点点,小声道:“不是他把你安插|进去,是他想拿你去讨父皇好。你父母不在朝中当官,又是前参知政事孙舆学生,你若点中三甲,让你去当监察御史,外放个三年五载,调任回京,擢个御史大夫,十年后升任御史中丞……到那个时候,李家父子是想参谁就参谁,看谁不顺眼就参谁。”
这和游淼推测致,他缓缓点头,说:“那顺着他?”
纸包过来,说,“黄昏时去兵部趟,被拖住。”
游淼见是赵超,便笑道:“聂大哥呢?做这桌子菜又不来吃。”
赵超道:“他有事,别管他,咱俩吃。”说着又去把院门关上,七夕节,围墙外传来笑语,美酒入杯,树下挂着盏灯,散发出温黄色光,映着两人,桌菜。
“托人去打听。”赵超说,“恰好李延也去打听,你卷子批贡士,只等放榜。八月初五可就要殿试,你预备好?”
游淼神色亮,虽说他也觉得会试能考上,听到这消息时却还是开心得很。
游
赵超说:“你就顺着他,太好,李延有这打算,就说明他其实也提防着皇兄,你先听李延,待得明年开春进御史台,再私底下朝皇兄搭线,听他。那皇兄虽对不怎样,人却是*得很。到时你坐稳这位置,就不用再依附李延,听皇兄,你可和他合力扳倒李党,事儿就简单。”
“那你呢?”游淼又问,“什时候想法调你出京去?”
“不急。”赵超说,“聂大哥正在想办法,你先保住自己,别太心急,中秋殿试后,父皇会摆酒,到时你不管是不是三甲,都必定有份出席,到时教你几句话。”
“首先父皇会问你是哪里人,家境如何,对不对?父皇和你说开话,你就将话题朝那上头引,怎说,还得再想想,务求让他想起娘当年待他好来。”
游淼点即通,他和赵超对视良久,在彼此眼中看到熟悉神色。
“怎个预备法?”游淼问。
赵超苦恼道:“不读书,就读几本兵法,怎知道?你趁着这月去书阁里看看书罢。”
游淼乐,赵超端杯道:“来来,哥哥敬你杯,点个状元回来。”
两人碰杯,游淼却在想别事,片刻后开口道:“李延前几日召去,把聂大哥请来事告诉他。”
赵超眉毛扬,想到什,继而眼里带着笑意:“聪明,你这步棋下得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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