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几乎与赵超拍即合,他答道:“带人去布置埋伏,你带人在后院等候。咱们再设个陷阱,假装自己人和自己人杀起来。”
“这个主意好!”赵超马上道,“咱俩分头布置,力求把他们网打尽。”
十五人对五十人。
正面搦战游淼没有这个胆子——拼体力,汉人先天就拼不过游走塞外锻炼出来鞑靼人。然兵不厌诈,鞑靼人没有他们脑子。
打仗其实也就是骗人,把敌人给骗倒甚至骗死,自己就赢。
加上游淼与赵超,己方能参战只有十五人,其余人战力可忽略不计,鞑靼人却足足有五十人,他们竟然能从蓝关路追到这里。
“晚上无法再逃。”赵超说,“马都跑不动。”
这几天日夜不停地赶路,战马已经濒临体力极限,过河马腿都在发抖,游淼说:“这里地形你熟不?有没有地形能利用?”
赵超摇头,说:“要彻底引开他们,你带着其余人能跑就跑。”
游淼说:“觉得他们已经变聪明,你看,他们距离咱们不到里路,却没有急于进攻,就是之前被耍几次。”
跑!”
所有人再次上马,冲出宿营地,路朝南疾奔,找到官道。游淼抬头看天,灰蒙蒙天空上,没有探鹰……看来鞑靼人是根据足迹追踪。他们刚入蓝关,赵超不敢驰官道,怕被胡人碰上。
而根据败兵消息,现在胡人与鞑靼人已经分割地盘,秦岭以西大片土地,他们所穿过地方都划给五胡分治。大安以东则都给鞑靼人,处处都是危险,赵超竟是有胆子带着他们穿过胡人地盘。
沿途冰雪消融,越逃越往南,春天已来到此处,两道黑色土地萌发出嫩绿青芽。只要逃过长江,他们就回到天启地盘。根据目前得到消息,胡人,鞑靼人都还未曾渡江,天启人正在长江南岸苟延残喘。
逃亡路上简直惊心动魄,有好几次他们藏进废弃村落,赵超让所有人不要吭声,掩盖火堆,自己骑马,并带着三匹空马,前去引开鞑靼人。
前方已是起伏丘陵地势
赵超说:“必须把他们全解决掉,要大家就在这里背水战,保护二姐和女眷们过河,轰轰烈烈赴死,不枉生为男儿,来世上走遭。”
“不!”游淼果断道,“不到最后刻,大家都不要放弃。”
前去探路平奚照顾女眷过完河,策马回来,说:“前面发现个破庙。”
赵超与游淼对视眼,心里都有主意。
“利用破庙埋伏。”赵超道,“咱们手上还有箭矢,路上几乎没浪费过。”
某次鞑靼人直接就从他们面前冲过,追着赵超而去。而赵超总是有办法甩开追兵,再回来与他们汇合。
南诏元年二月廿三,游淼几乎已忘时间,只是疲于奔命,路上麻木地逃亡、休息,刚喘得口气,又是足足日逃亡。这天他们逃到粱西平原最东边,如血夕阳照耀整个平原,鞑靼追兵于平原尽头现出身影。
诸人勒马小溪前,春季刚至,溪流冰雪消融,携着碎冰从上游冲下,女孩们二人马,骑马渡河,赵超与游淼等人在河前眺望。
“打?”赵超握剑手发着抖。
所有人色变,游淼摇摇头,说:“打不过。敌众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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