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心道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竟是忘这事,穆风也未曾说,不过江波山庄有水车与水渠,旱不到自己地里,然而旦旱起来,就怕成灾。若是再干旱下去,今年秋收就要有麻烦。
而秋收出事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……
“那封奏报上写什?”唐博见游淼对着灯光端详,便问道。
“聂将军请求增兵。”游淼道,“偷袭鞑靼人先锋营。”
自五月那场胜仗后,鲜卑人已大军溃败,鞑靼人沿着北路南下,占据沛县以北虎咆河与东河平原。聂丹则将兵力推至东河南岸处。
游淼嘿嘿笑,又道:“直未听唐兄提过,唐兄成家?”
唐博嗯声,说:“家有女,小女年方六岁。”
游淼点头,心道唐博居然做父亲,转念想倒也正常,世家子弟十六岁娶妻生子,二十二岁,女儿六岁……倒是自己显得不正常。”
“兵部是不是递折子过来?”游淼问道。
“平尚书亲自带来。”唐博说,“就在先生案上,明日早朝待议。”
起来,自他们相识,也已足足过去四年光阴。
李治烽气息滚烫,他在游淼脖子上亲吻,吸吮他唇,游淼在他耳畔低声道:“好想你……”
“也是。”李治烽勉强咽下口水,抱着游淼,把他压在墙上。
******河蟹******
游淼咽下口水,以袍子揩干腿,袍下露出赤|裸脚踝与双腿,正对着唐博坐,怎坐都不太对,索性盘膝,用袍子盖着。
此处是千年前个古战场,鞑靼人先锋军来万人,探鹰日夜盘旋,初时朝廷所有人都紧张起来,要增加兵防,然而孙舆却语道破天机,让聂丹按兵不动——这个时候,先锋营并非在等后面鞑靼大军,而是贺沫帖儿正在与五胡交涉,只怕胡人内部也有问题要解决。
果然聂丹按兵半月,迟迟不见鞑靼大军压境。
“明日早朝上。”游淼抬眼看唐博,说,“唐兄能和换换?”
唐博似是知道游淼早有此说,随口道:“随你。”
游淼点头,政事堂军务之事,几乎是都过他手,他不行再递交给孙舆,毕竟给事中们都不熟悉行军打仗,只有唐博偶尔能发表点看法。聂丹既已归来,明日早朝上
游淼想起事,明天当值跟着孙舆上朝是唐博,若等自己,该是后天,便道:“唐大人在看什折子?”
“旱情。”唐博言简意赅地回答他。
游淼起身去孙舆桌上翻平奚奏折,唐博斜眼瞥他,这下看见游淼小腿与脚踝上液痕,却没说什。
“旱灾重?”游淼道。
唐博道:“两个月没下滴雨,你说呢?”
游淼和那些温温婉婉小相公不同,从前就跟着李治烽习武,反倒像是自己家小厮般,手臂,双腿也甚强健有力。回江南后懈怠锻炼,身底子还在。唐博不由得多看几眼,心里嘀咕。
“游大人还未成家?”唐博随口道。
“什……什?”游淼被唐博戳中心事,不由得尴尬起来,想唐博刚才是不是听见自己和李治烽在外头做那事,但正厅距后门这远,应该听不到才对……
“尚未成家。”游淼回过神道。
唐博微微笑:“也不知谁家小姐有这殊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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