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。”游淼思来想去,开口道,“不如你先回去休息,陛下今天也是急躁……”
“不能休息。”聂丹蹙眉道,“这次回
聂丹说:“这次北伐,别人不清楚,大哥却是明白,朝中若无你撑着,征北不可能成事,也不会等到现在。大哥先前也拿不定主意,是否提前班师回朝,二弟说,有你在朝中,们出征,就不用怕。你相信们,们自然也该相信你。”
游淼笑笑点头,说:“是陛下心意已决。现在前线情况怎样?”
聂丹摇摇头,无奈道:“前线情况太复杂,牵发则动全身,本该让二弟回来,平白耽误你们这些时间相聚,大哥问心有愧。”
游淼忙安慰道:“应该,以大局为重,不如过完正月十五,上前线去看看他……”
聂丹神色凝重:“不可,现在朝中就靠你撑着,你万万不可离开。孙先生病重,除你,大哥实在不知道要找谁……也幸亏当初你顶住这多事,坚守在政事堂中。”
时候开始?”聂丹终于朝游淼问道。
“年初。”游淼说。
聂丹询问病情,游淼神色黯然,答道:“大夫说,过段时日会渐渐好起来。”
聂丹点头,又轻轻拍拍孙舆手背,嘱咐道:“参知大人好好养病。”便退出房外。游淼关上门出来,聂丹又道:“说实话,四弟。”
游淼叹口气,摇摇头。
游淼心情沉重,聂丹所言,他几乎半句也没听进去。心里翻来覆去,都是想着要如何劝他放弃迎回二帝念头。当初沈园结义,唯独聂丹这人,游淼是最吃不透。来从前聚少离多;二来聂丹说话耿直,也不好荣华。现在仔细想想,游淼却发现自己对他无所知,想必聂丹对他,也是如此。
他们平时就没有什称兄道弟交情,也从未有过长时间相处,对聂丹解,游淼甚至觉得不及李延。然而偏偏就是这样,聂丹竟能从游淼几次选择中,判断出这是个足够生死相托人,愿意与他,与李治烽结拜为异姓兄弟。
无所知两个人,能不能拜把子?
只有两种情况可以,游淼心里清二楚,是利益所趋。二是冥冥之中,他们抱负,理想与立场,都将获得对方理解。他与聂丹或许就是这样,彼此都不是类人,生活、阶层都天差地别,但却有同样抱负。
或许这就是传言中惺惺相惜。
所有人包括游淼自己,都觉得孙舆已是风中残烛,中风后既然无法开口,只怕要养好,已是不可能事,何况孙舆已届古稀之年——寻常家老人,能活到六七十已是高寿。孙舆日日为国操劳,食不下咽,夜不成眠。这几年里繁复政事已彻底掏空他。
“若不再过问朝政。”游淼道,“将他送到江波山庄去休养,兴许能慢慢地好起来。如果要让他再为天启卖命……看……太难。”
聂丹叹口气,索性就在院子里坐下,若有所思。
“以后政事堂就靠你。”聂丹缓缓道,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办?”
“协助陛下,善待百姓,安抚人心。”游淼也在聂丹对面坐下来,难得二人会在这个夜晚碰面,游淼决定与他好好谈谈。上次见面还是在前年夏末,这些时间里,游淼有太多话要与聂丹细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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