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为轻?!”聂丹声音沉重而充满威胁感,训斥道,“你道成千上万将士奋不顾身,在前线为国捐躯,是为什?!单单为个三殿下?!你以为单靠他个,就能让将士们连自己性命都不要,北伐复仇?!”
游淼道: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他为天启已操持得心力尽瘁!需要个皇帝时候就拱他上位,太子归来就废他!你知道江南士人已对他充满仇恨!原因是什?!是变法!变法为又是什?就是为收复中原!他不可能让出帝位,他做这多,这些是他理应得!否则对他太不公平!”
聂丹几乎是咆哮道:“你是为自己,还是为这个国家说这种话?!不公平?!朝廷待将士,又何尝公平过?!你让这多扬州军士兵浴血拼命,战死在前线,现在又去告诉这些兵,他们拼死付出,不过是个笑话!”
游淼喘着气。
聂丹冷笑道:“是,大哥知道,你心里觉得大哥愚忠,不过是个皇帝,换谁当不是皇帝?何必非要让北方那位来当?你又是否想过,你先生,江南士族,甚至昔年京畿城破,慷慨赴死太学生,翰林院大学士,被抓到北方壮烈就死朝臣们,他们为是什?!”
聂丹脸色变。
游淼说:“聂大哥,迎回二帝可以,‘废立’道,自古就不是臣子该做,他愿意退位,取决于他,臣子无权废帝。”
聂丹脸色铁青,说:“此刻再不说定,你要等到什时候?!”
游淼道:“这奏折上,你让陛下如何处之?”
聂丹冷冷道:“真正帝君归来,他自然该归还帝位,否则如何处之?”
来,就为此事。”
游淼说:“可是大哥,你不知道,整个江南为这场大战,已经被彻底掏空,你只能放士兵归来屯田。”
聂丹道:“知道,心里都清楚,可接下来这仗,是不用打。们与鞑靼双方都需要休养生息。大哥要你办件事,定要尽早,最好能在开春前结束。”
游淼心中动,问:“什?”
聂丹说:“你虽已主管政事堂,但份量仍然不够,由出面牵头,你来召集群臣。让六部、翰林院、政事堂联名上书……”
“你觉得你先生也愚忠,
游淼针锋相对道:“你觉得新帝会留着他?”
聂丹道:“有,有你,何尝保不住他?!”
游淼道:“聂大哥,你不是文人,也不是朝臣,你不懂这些算计!能说服赵超保住太子性命,封他个王当。你有把握能说服太子?!”
聂丹倾身道:“退万步问你,你先生没有教过你,君要臣死,臣自该如何?!三殿下身份本就是臣……”
游淼冷冷道:“可先生也教过,民为贵,社稷为次,君为轻!”
游淼心中蓦然惊。
“……与鞑靼和谈,迎回流落在北方二帝,让陛下退位,让昔年太子归来继位。”聂丹自若道,“鞑靼人必须放,否则咱们就打进中原。贺沫帖儿遭此新败,在鞑靼诸部落中威望已跌至被族人耻笑地步,匈奴人即将扶持宝音王后系摄政。为格根王子能顺利当上可汗,贺沫帖儿必然只能放回太上皇与陛下。”
游淼:“……”
聂丹又道:“你必须早日……”
游淼:“不,办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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