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时间也不知该说什,他只觉自己被聂丹彻底打败,然而纵使聂丹句句属实,他也不会更改自己意愿。
“你说得对,道理都懂,大哥。”
聂丹即将走出后院时,游淼突然来这句。
游淼叹道:“但不会听你。不为别,只因赵超曾真心实意地待过,他是个认真人,他帝位得来不易,才更珍惜。终日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唯恐走错步。他性格刚愎不假,但只要给他时间仔细想想,他仍然会知错能改。相信他会比太子做得更好。太子若归来,必定会拉拢江南世家,以亲大族为目标。‘为政者不得罪于巨室’,而赵超当皇帝,亲却是百姓。他知人间疾苦,也带过兵,能善待将士。”
“你总想着已身居高位,太子归来,便无法在朝上立足?恰恰错,巴不得他回来,这样与李治烽摊子撂,自去过快活日子。你道朝廷纷争,繁杂政事是真心喜欢?不也是为咱们当初结义时,你句为国为民话?”
是不是?”聂丹起身,气得浑身发抖,“大哥今日就告诉你,天无二日,民无二主,正是有此忠心,方有千万男儿前赴后继,与鞑靼人战,不管北方那位是旷世贤君,还是昏庸之辈,只要名义在他身上,就不可不立!名不正者言不顺,言不顺者事不成,人总需有坚持,王道是杆旗,有这杆旗人,未必能成事,但没有这杆旗,便必定无法成事!没有原则,你会发现,三殿下连这杆皇旗都立不起来,没有人会为他卖命。更别说舍身成仁,杀身取义!”
游淼被聂丹吼得浑身发抖,无言以对,素来朝中滔滔不绝他,竟是怕聂丹,不因聂丹声威与地位,更多是他句句在理,语道破自己所想。
“但不觉得太子……”游淼颤声道。
聂丹双眼仿佛看透游淼内心,冷冷道:“你不过是倚仗三殿下,生怕朝廷换人,你官当不下去,不得重用罢。”
“……没有这想!!觉得他不会是个好皇帝!”游淼怒道。
“想退,却比你们任何个更清楚,不能退。不想干这活,若能走,想告老。但换个人,无人能比做得更好,所以不退。这是真心话。自认不是两袖清风人,但这些年里取钱,花钱,以权谋来利,打压政敌得到好
“何出此言?”聂丹冷冷道,“你以为太上皇是睁眼瞎?当初为何不选三殿下为继承人?太子心怀有‘仁’,足可当个治世之君。而三殿下呢?!天、地、君、亲、师!连父兄都不要人,你觉得能善待百姓,善待群臣?!知道他有野心……”
游淼反驳道:“你知道他有野心,还将朝廷托付给他?!”
聂丹咆哮道:“但在黎民百姓,江山社稷前,野心与大义,孰轻孰重!是看错他!”
游淼说:“太子也好不到哪去!个会在鞑靼人面前卑躬屈膝人,不会是个好皇帝。”
聂丹叹道:“四弟,你在强词夺理,那不过是忍辱负重,饮剑自尽而亡,可保时气节,简单事。活下去,才是为国为民福祉,苟且偷生,是为大仁大勇!但他在北方付出,竟是被你们这些……猪狗不如东西……”聂丹摇头,十分失望,转身离开政事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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