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时节,江南栽种柳树已渐渐焕
游淼心里正在想开春户部分发粮种事,这是新政后第二年,扬州军归来屯田,须得重新分配。才不至于与佃户们闹矛盾……但就在李延走过去时候,游淼倏然敏锐地感觉到什。
“等等。”游淼道。
李延正要走,却被游淼叫住,转身说:“怎?”
游淼问:“你去御书房?”
李延略沉吟,点头,游淼便道:“户部折子在御书房压三天,你帮催催陛下,只等他批阅。”
命相托,否则这种事,无论是谁来问,都不可能说。支持聂丹,势必得罪赵超。而支持赵超,又将背上不忠之名。实在是两难之境。
当夜,他给李治烽写封长信,洋洋洒洒,将茂城现在局势详细告知。末添句,不知何时能见面,想他想得已经有点难过。
游淼写到将近鸡鸣时分,搁下笔,颇有点心力交瘁感觉。信上写错不少字,信里又充满消极与灰暗情绪。平生他极少有过这样心情,给李治烽家书也大都报喜不报忧。寻思半晌,在想是否撕重写,但想来想去还是罢,实在没力气再写封。于是出去亲口嘱咐小厮,带回江波山庄,派出武功最好程光武,亲自送到前线去。
又过日,赵超削聂丹兵权消息传开,文官们便互相打听,最后知道聂丹驻留于茂城。而住又是游家酒楼,当即就有敏感人从中猜到些什。有人猜测或许是游淼保住聂丹,事实上赵超震怒,聂丹在朝中又并无倚仗,唯能起作用就是游淼。据此可见,或许游淼与聂丹意见已达成致,孤立赵超。
又有人猜或许事态并不那简单,不知游淼葫芦里卖什药。
李延嗯声,说:“应当是忙忘,这,待会儿再没空看,抽折子,直接让人给你送过来。”
游淼欣然点头,别过李延,转身时眉头深锁,却是神色凝重。
赵超在忙什?忙得连户部奏折都没时间看?还叫李延去,该不会是要对付聂丹罢。
聂丹如今无权二无势,赵超若要安个罪名将他收监,也并非全无可能。但若将聂丹收入大牢,军队系统马上就会哗变。来碍于结义兄弟情面;二来有游淼在前头扛着;三来顾忌军队。赵超应当还是不会这做,就算真要想办法治聂丹罪,也得事出有因。
游淼虽不住安慰自己不会,却终究有点担心,下早朝后直接往墨烟楼里去。
连着几天,政事堂几乎要被*员们踏破门槛,每个人都想来探听游淼口风,不仅仅为聂丹奏疏,更多是拉拢游淼。毕竟等到孙舆死,游淼就将主管整个政事堂大权。
而游淼却无心应酬,这段时日以来是他人生最低谷。李治烽离开他将近年,聂丹与赵超翻脸,孙舆中风躺在病床上,政事堂政务堆成山……切切都令他焦头烂额。
更奇怪是,赵超没有再传唤游淼,连数日,上早朝时赵超都避开这件事。也没有再将游淼叫到御书房内。游淼本想求见问问赵超,但心想赵超说不定有自己安排,便不再追问。
数日后,游淼下朝归来,与绕路前往御书房李延打个照面。
李延点点头,游淼也点点头,两人擦身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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