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皇上没能看见顺王娶妻生子,他都没等到青麋学会喊“祖父”,姚文秋每次想到这里就很伤心。
婉婉怀孩子,姚文秋跟她聊到先帝随口说嘴,婉婉边把梨片咬得咔嚓响边说:“秋秋,咔嚓咔嚓,你怎就这喜欢先帝啊,咔嚓咔嚓,姨母要不是倒血霉嫁给先帝,咔嚓咔嚓,如今必定也是儿孙满堂。”
“所以阿娘说啊,男神是用来仰视,不是用来仰慕。”平阳郡新贡上来梨甘甜香脆,婉婉自己吃着还要塞片给姚文秋,姚文秋吃相比婉婉好多,并没有发出那大咔嚓声,“先皇是天子嘛,不是人啊,嫁人嫁人,嫁当然得是个人才好。”
婉婉心悦诚服:“你阿娘说得有道理,咔嚓咔嚓,阿娘就很不讲理,非说,咔嚓咔嚓”,她拿帕子拭下嘴角汁水,又拈片梨,“非说也是姨母不争气,咔嚓咔嚓,不过
,抓住恭王手,“夫君,等宝宝生下来,你跟陪他跳索好不好?”
恭王明明是笑声,嘴上却淡淡:“看他乖不乖吧。”
大约是想他阿爹能多陪他玩,这孩子乖得很,姚文秋很轻松,什孕吐啦、水肿啦通通没有,六七个月还照常给牡丹花修剪枝叶,进宫去找娘娘们聊天,跟太子妃婉婉偷偷讨论皇上八卦。被第三胎折磨得胆汁儿都吐干净三姐姐嘉乐嫉妒得面目全非,对恭王说:
“小四,生那两个秃小子时也跟秋秋样安逸,可见秋秋怀也是个秃小子。唔,阿姐如今这样辛苦,定会生个顶好看小姑娘,你羡慕吗?你说两句好听,就把小闺女借你抱抱。”
她明艳张扬眉目里写满得意洋洋,姚文秋瞬间给她带偏,低头还真有些沮丧,恭王对这个姐姐嘴上就没客气过,闻言连眼睑都不抬:“阿姐,古人云生男生女看缘分,横竖秋秋生都喜欢。再说家秋秋鬓发如云,就是生个小子也不会秃。”
三姐姐气得抱着盂盆又吐回,非要三姐夫打恭王顿,姚文秋见势不好捂着嘴装吐,把恭王唬得要叫太医。三姐夫替三姐姐拭着额角汗,看向恭王眼神全是揶揄:“倒是头回见恭王慌成这样,甚是难得——没有人要吐是捂着嘴嗷嗷叫,王爷给王妃拿杯水润润喉吧。”
姚文秋和恭王长子出生时,院子里牡丹花开得喧喧嚷嚷,恭王很专业地把孩子横抱在怀里,虎口小心翼翼托着孩子脖颈,对姚文秋说:“昨夜梦见牡丹花丛中跑出只青色幼麋,不如乳名就叫青麋好不好?”
这个名字遭到恭王他五弟顺王大肆嘲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,四哥,你还不如管你儿子叫四不像算,麋不就是四不像嘛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皇上虽卧病已久,听到顺王管他长孙叫四不像,还是撑着口气当着恭王和姚文秋面骂他顿,让他给青麋赔礼道歉,青麋在姚文秋怀里咯咯笑,顺王副吊儿郎当模样:“大侄子,五叔跟你打个商量,你要是喜欢叫四不像就笑笑?哎!笑就对!咱们就叫四不像!多好听啊!”
皇上素来拿这个儿子半点办法都没有,只是冷哼声:“混账东西!独你最不让朕省心!来日你儿子若跟你个德行,朕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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