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啊?”姚文秋听故事向很配合。
“这事可长,姑祖母,就是娘姑姑,就是愍皇帝沈贵妃,哎呀就是外祖家本来有女儿在宫里,后来没,连她养四皇子也没。听阿娘说,是因为二皇子弄死许太师最出色儿子,许太师没这个儿子,夜之间头发全白。二姨,就是伯祖父女儿,是四皇子良娣,你猜后来怎?”
她在姚文秋耳边问得神神秘秘,姚文秋毫无波澜:“肯定是没啊。”
“秋秋,你还挺聪明啊!”婉婉夸赞跟侮辱人似,姚文秋就忍不住自证聪明:“这算什,以前……听祖父说过嘴嘛,不过听说是,许家子弟抢位校尉军功,还把人打死。那位校尉人很好,手下几个生死兄弟给他报仇,不知道为什正好杀许家二爷。”
她也学着婉婉鬼鬼祟祟样子在她耳边问:“你知道吗,听说,杀许家二爷人里,有个是南阳侯。”
阿娘很厉害,把阿爹弄瘸,咔嚓咔嚓……”
姚文秋听这等高门秘事眼睛立刻亮,把那盘梨片推到边:“别吃,先说你阿爹阿娘事!”
婉婉说起这事也觉得很好玩:“等下,咔嚓咔嚓咔嚓咔嚓,唔,就好多年前,阿娘怀着大哥呢,阿爹是太外公得意弟子,沈家有人犯事,就是,就是那个汴州粮仓tf案呀,阿娘不知道哪门子叔叔,跟大老鼠样,把汴州粮仓都贪空,下好大雪呢,百姓没吃没穿,先皇把他抓起来。阿爹还要帮忙给这个坏蛋说情,你说阿娘气不气。”
气!好气!根正苗红姚文秋愤愤不平:“应该把他关进大理寺狱!他定有同伙!祖父定可以全部问出来!”
婉婉笑得像只小狐狸:“不用劳烦你祖父啦,他同伙就是阿娘亲伯父亲叔叔哦,他贪钱有半都送到沈家哦——”
“就是就是啊”,婉婉拼命点头,“就是这个!反正许家查好几年,后来查到四皇子头上,外祖也是伤筋动骨。听娘说,许太师死前那几年,大房三房每天都很紧张,外祖父还跟阿娘说,以后可能不在长安住,要回江南老家去呢。”
“那怎没回去啊?”姚文秋听得也好
难怪听人说沈老丞相高风峻节,祖父总似笑非笑。
“阿娘让阿爹别管,阿爹说她妇人之见,阿娘就恼,簪子扎在马臀上,那马受惊把阿爹掀翻在地,阿爹瘸条腿,在床上躺三个月,等他上朝时那只大老鼠已经叫先皇砍脑袋啦!”
“先皇英明!”姚文秋叫到破音,婉婉不高兴:“你怎不夸阿娘!”
姚文秋赶紧夸宣平侯夫人大义灭亲,真是当世女子之典范,婉婉这才满意:“阿爹后来也是这说,他说多亏阿娘当机立断,不然就不是瘸条腿事。”
“要是姨母有点点像阿娘就好,姨母被外祖父宠坏——也不能怪外祖父,他身体不好,成婚好几年才得姨母个,家子本来都很疼姨母,人变脸真是丧心病狂。外祖父不肯将姨母嫁给先皇,可他没有入仕,说话也没有人听。不过阿娘说,姨母要是不嫁给先皇,搞不好死得更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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