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先皇把你祖父调到长安,王姑娘送两盆牡丹花给你祖母。你祖父说花虽好人虽好,王家门风不好,父兄只知钻营贪财要利,跟这种人家做亲家早晚被连累。你阿爹就病,还不吃饭……拖年,你祖父才松口,托青州那边旧交去王家探口风,说得好好,媒人上门那天,王家老爷翻脸把人打顿赶出来,说什别污他家姑娘名声。亏得青州离得远,此事没传到这里,不然全家都为人耻笑。”
姚文秋把脑袋埋到姚夫人怀里:“这王姑娘,就是被她家里人送去选秀吗?”
“对啊,所以说,投错胎跟错爹娘,这辈子天生就比别人难啊。”姚夫人把姚文秋搂到怀里揉,“先皇仁德,选秀论自愿,适龄女子又不是非得去参选。当年也到年纪啊,你外祖父跟说,他还想看成亲当娘脾气会不会好点,进宫这辈子就见不着。你看,这才是当爹嘛。”
姚文秋埋在姚夫人怀里不肯起来,整个人都蔫哒哒:“阿娘,那这个王姑娘选上,后来过得怎样你知道吗?”
“哪个作死没事盯着先皇后宫打听”,姚夫人点点姚文秋脑袋,“这种事万万要避嫌,你祖母从前还担心王姑娘在宫里不小心露出点什惹出事来呢。不过——”
不可以吃收起来……这爱吃甜莫不是随你娘?”
姚文秋觉得自己人生中最聪明次可能就在这里,她抱着小白鹿装作若无其事:“不不不,爱吃甜是随爹。”
王太妃时有些愣怔,喃喃说句:“他连口味也变吗?”白鹿喊她声,她就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,冲着姚文秋笑,“是说,爱吃甜也很好。”
姚文秋风风火火杀回娘家,姚夫人还以为她跟恭王吵架,小心翼翼不敢没有多话,由着姚文秋把她拉到房里,开门见山直接问:“阿娘,阿爹那个王家妹妹是怎回事?”
姚夫人试图装傻:“什妹妹?他没有妹妹,咱们家哪来姓王亲戚嘛!”
“不
“阿娘!就是送他牡丹花那个——不许装,你都说过他有个去选秀王家妹妹,那个妹妹是不是选上?她是不是青州人?她现在可还在宫里?”
“……选不上你娘就不会嫁过来。”阿娘答得不情不愿,“你知道那多做什嘛。陈芝麻烂谷子事啦……哪有女孩子非要问亲爹旧情事嘛……好啦,跟你讲就是。”
“起初是你祖母跟说。们以前老是吵架嘛,就直接问你祖母是怎回事,你爹心里是不是有人,说要做家人,有些事就得说明白,遮遮掩掩要生误会,说不得就变成怨恨。你祖母就跟说。噫,无非就是那个事,后来你爹跟不吵架,们也谈过,反正早就都说开……世间有缘无分事多,所以要珍惜缘分,秋秋,比如说你跟王爷……”
“阿娘你别扯远!”姚文秋急得要跺脚。
“你这脾气怎这急,想下怎讲……就是,在青州时,你阿爹跟王姑娘是邻居,只隔道墙那种。他在墙这边念书,王姑娘在墙那边种花,他背书背错,王姑娘就在墙那边提醒他,人家病,你阿爹还翻墙去探望过……是不是没想到你爹这个胖老头以前会翻墙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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