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僧还有其他要务,先行步。”默承大师显然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留下来,于是直接请辞。至于那个叫孟七少年,他们有缘,日后还会相见。
谢邻风也习惯国祥寺僧人做派,命人送默承离开。
虽然对默承所言半信半疑,谢邻风还是来到孟七面前,用施舍语气说道,“阿珩言明不与你计较,你不必跪在这里。”
然而孟七却摇摇头,“不,不见到燕公子,蜗就不起来。”
谢邻风额头上青筋跳跳,“阿珩身体欠佳,过几日你自会见到。”
穷,他好像坠入地狱,而且还是最残酷地狱。
照顾燕珩小丫鬟也终于发现不对,连忙去通报谢邻风,不多时大夫就赶来,看到燕珩情况也很懵逼,燕珩脉象已经乱根本无法诊断,大夫也不敢瞎开药方,最后只能委婉提醒,说燕公子可能是冲撞什,也就是中邪。
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燕珩不太正常,谢邻风也就没有为难大夫,转而飞速去请国祥寺主持。不得不说,谢邻风行动速度还是很快,没到个时辰,人就请过来。
但是没成想老和尚进燕珩院子,竟然连屋都没进,而是对着跪地孟七行礼,连声念着阿弥陀佛。
周围众人均有些发懵,国祥寺,意为国家安宁祥和,顾名思义,这是个专为国家祭祀,以及王公贵族服务寺庙,地位之崇高连老皇帝都不敢放肆,结果现在,堂堂国祥寺主持,竟然对着孟七行大礼。
孟七继续摇头,“那就等他康复出来再走吧。”
谢邻风很生气,却又拉不下面子,他到室内看看燕珩情况,觉得再继续下去,燕珩恐怕真有性命之忧。最终只能咬牙来到屋外,“孟七,究竟怎样你才肯起来?”
小七看看谢邻风,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太行,明明是他亲口要求自己跪在这里,燕珩什时候醒,他什时候起来,这才过多久,竟然就忘。于是,贴心小七将谢邻风不久前说过话,原封不动重复遍。
谢邻风脸在黑色和红色之间不断变化,看得小七啧啧称奇,“你好厉害,不但捉只野猪,脸颜色还会变!”
谢邻风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,他以前怎没发现孟七还有如此嘲讽能力,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死。不过为燕珩,谢邻风还是忍耐下来,苦口婆心与孟七商量起来
“默承大师,您这是?”谢邻风显然也十分震惊,又有些着急。
默承大师抬手打断谢邻风话,“王爷,燕公子病无需看,因为病因不在里面,而在外面。”
“孟七?是他使什妖法?”大师所指方向正是孟七跪位置,谢邻风理所当然这样以为。
“阿弥陀佛,还请王爷慎言。”大师显然觉得这些话太过罪过,连声默念好几句经文,这才重新开口,“只要让这位孟施主起身,燕公子病自然痊愈,燕公子无法承受这位施主跪拜,若继续下去,只怕性命不保。”似生怕谢邻风再说出什不妥之言,默承大师直截当地开口。
此话出,现场顿时沉默,人们惊讶地看向孟七,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?听大师意思,孟七跪拜并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,燕公子福薄,继续下去怕是要命呜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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