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羞辱,他万不能忘。
少年身影已经看不到,翁银山看着脸色漠然闻清徵,嗤笑声,讽道,“闻师弟对弟子倒真是好啊,领百鞭子,罚些月例就想把这事儿翻篇?还想给他争取个内门名额不成?”
“凭什?”
沈昭也无法维持表面上恭敬,冷然问道,“难道弟子自保也是错吗?要是贺云游用暗器伤弟子,今日化为脓血便是。他就可以进入内门,就要这样死吗?”
“住嘴!”
却不是贺知尘说,而是闻清徵。
闻清徵面色冷如霜雪,那双眼睛漠然扫视过来时候,从来没这般让人从心底升起寒意,“你伤人还要嘴硬,回去去玉律司领百鞭子,罚两年月例。”
来好徒弟!居然敢在比试中擅用暗器,伤人性命!!”
闻清徵略往前走走,露出身后沈昭,淡淡道,“你自己做出来事,自己说。”
沈昭愣愣,没想到师尊会这样说,但他站出来时候,面对几位金丹期修士威压也不退让,“回掌教真人和诸位首座,那暗器不是弟子,弟子从未携带过暗器上台。”
“狡辩!”个花白胡须老叟冷哼声,“若不是你暗器,难道还能是云游不成?怎带暗器伤,没带暗器却安然无恙?”
“那要问贺师兄。谁让他暗器功夫不到家,却被反弹回去暗器伤自己?”沈昭在心中不禁想这个首座怕不是来帮他,问出如此愚蠢问题,慢慢道,“弟子虽然没见过鸩尾针,但也知道那是难得暗器,千金难求。弟子身处外峰,如何得到?要是说这鸩尾针主人,怕是贺师兄更有可能吧。”
沈昭咬牙,低声道,“师尊……”
“还不滚下去领罚。”闻清徵冷声斥道,“下去!”
“……”
沈昭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嵌入掌心,痛也不自知,轻轻说句,“是。”
他慢慢下场,脊背却依旧挺直如修竹,迎着无数指指点点,脸上没有表情。
台下纷纷哗然。
其实这些首座岂会不知道那鸩尾针是谁,他们都是从弟子慢慢熬成首座,除那个贸然发问首座,其他都是七窍玲珑心思,心中怕是早就猜出来那暗器是贺云游暗自用,却不想伤到自己。
但当然不会有人这样说。
贺知尘脸色愈沉,看刚刚那发问首座眼,那老叟只觉脊背发凉,不敢再说话。
“强词夺理。”贺知尘冷冷说句,下定论,“此子蛇蝎心肠,在比试中伤人臂,今后不能进入内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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