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宗内峰首座被当众鞭笞,换谁都是颜面扫地,他们断情宗还丢不起这个脸。
空荡荡紫华殿内,身玄色道袍闻清徵静静地坐在榻前,看着榻上躺着俊朗青年。
青年脸色苍白,唇紧紧地抿着,眉头紧蹙,就算是在梦中似乎也满是痛苦,那梦亦是梦魇。
闻清徵已经回宗好几日,但却没有掀起什波澜,宗内知道此事弟子们都严守口风,任谁问起都不曾提起在青城发生事儿,怕被掌教责罚。
闻清徵看到从青城跟他回来弟子们见到自己时躲闪目光,从刚开始茫然失措,到现在已经心无波澜。像是燃尽香,蜿蜿蜒蜒地绕到最后,只剩下地惹人厌死灰。
真要说话,以往也有道修弟子滥用妖修、魔修招式,但也只是被师长略微惩戒下,口头告诫不得当众使用就罢。
但这次,谁让沈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用魔修招式呢。就算是断情宗弟子先行违反规则,动杀心,沈昭只是为自保,但这招式用之后,和魔修关系可就讲不清。
谢琛之所以抓着这点,怕不仅仅是痛恨魔修。而是,事情闹大之后,这场比试自然不算断情宗赢,他们两宗拉平,南华宗第位置也可稳健些。
道宗中人就算是表面上道骨仙风,心向道,实则其中勾心斗角,弯弯绕绕并不比俗世少多少。
人人只欲做那个站在最顶峰人,只有修为更高,才能受人尊敬。而欲得至高修为,身后依仗道宗弥足关键。
眼角余光里,青衫人影犹豫几番,终于在众人都离开之后走到他身边,轻声问,“你……还好?”
是谢霜林。
刚刚他直在旁,想要劝阻闻清徵,但碍着宗主长老们都在,没有开口。
闻清徵却没有看他,他弯下腰,把台上昏死过去青年条臂膀搭在自己颈上,驾着他,步蹒跚地走。
谢霜林看着他背影,却只能苦笑声。
他现在自己想来,都有些
只有背后倚靠道宗始终占据道修第宗位置,这个位面最顶尖资源才会是他们。
法宝、丹药、符箓,至高无上修为,众生所求不外乎如此。
三日过去,道宗切磋落下帷幕,闻清徵依旧是这届金丹期第人,但却没有给断情宗拿得第位置。
南华宗在接下来七年里,依旧是道修第大宗。
贺知尘在回去之后,脸色直沉着,连魏祯这个素日来装着笑容老狐狸身上也都是低气压,吩咐来青城参加切磋弟子们回宗门之后,谁都不能提起此事,违者废去修为,逐出宗门。
他还是太过怯懦,刚刚宗主们那样咄咄相逼时候,他也不敢出来为闻清徵和他徒弟求句情。
而事关魔修,谁又敢求情呢?
道宗中人对魔修痛恶是与生俱来,就算没有历经过以前道魔混战时血腥残忍日子,年轻辈道修们也都自幼在师长们那里被灌输魔修,bao戾无情观念,对魔修中人排斥与厌恶感格外强烈。
这次是触犯众怒,谁都不能多言,沈昭能捡回条命已是难得。
在场都是活几百岁老狐狸,岂能看不出闻清徵意思,谢琛认定沈昭是魔修不止是因为他用魔修招式,恐怕另有所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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