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,自古以来,无外乎如是。
青年蹭地下站起来,面容冷峻,让下面跪倒属下怔。
“宗主……”
“出去吧,这般与他们说便可。”
“是。”
赫舒看着青年神色,却看不出有什表情,他心中在打鼓,问道,“可您如何要人?”
“给他们下个战书。”
青年回道,“若是不想接,便把人送过来,们两方相安无事。”
“可,那可是他们首座啊!若是他们不放人呢?”
“他们不会。”
“清净峰首座,闻清徵。”
“……”
再度念起这个名字时候,恍如隔世。
沈昭在心中不知把这个名字揉碎碾净多少遍,却很少出口说过,这个名讳在他以往从未提过,像是内心某处禁地,在以前只是他在梦中才敢喊亲近名字,现在说起来却稀疏平常。
三年。
…”
他以为宗主是想要吞并断情宗所在那片领土。断情宗所处地方靠近万妖之岭,那里妖兽和灵药颇多,是块风水宝地,是所有人都眼馋个地方,但奈何断情宗在此地根深蒂固,难以连根拔起。赫舒思索着道,“宗主若是想要吞并断情宗话,也不是不可,只是还需些时日。们现在实力若是和断情宗硬碰硬话,只会两败俱伤。”
“不,不必。”
沈昭却笑,道,“势均力敌便可,便是们想,他们也不会想和们两败俱伤。”
“可是,万妖之岭那块地方,断情宗是决计不会轻易让给们。”
赫舒把门带上,从缝隙中看到青年面容依旧阴晴不定,辨不清他心情。他在心底叹息声,又觉得荒唐。
赫舒以往
沈昭却是笑,笑容有些薄凉,在心中想,那些人怎会不放人呢?
这些年他已看得明白,闻清徵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守卫断情宗棋子,其他那些首座从未拿他当做自己人,怎会为他冒着和魔宗拼鱼死网破风险。
更何况,如今有柳眠迟作为他接替,断情宗安危已保,昔日棋子已经要变成弃子。
沈昭想到这里,心却不受控制地疼下。
那人生为他们断情宗卖命,估计也未曾想到也会被如此对待吧。
三年来沈昭直以为自己早就不再执着于以前事情,却发现自己还是未能彻底忘记那个人。
他直执着于发展魔宗,扩张势力,尽量让自己忙于公事,午夜梦回时,萦绕在心底却还是那个记忆深刻场景。
荒芜苍凉断崖,黯淡片天际,还有无数鬼手,凄厉怪嚎尸鬼,以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被砍断铁索桥梁,那个决然转身离去玄衣身影……
只要闭上眼睛,这个梦便在眼前浮现,让沈昭每次从梦中惊醒,都恨恨地触到自己后背满是冰冷黏腻汗湿。
他始终还是没能忘记,被抛弃痛苦和绝望如蛆附骨,如梦魇般直紧紧缠着他。如今,也是时候为这个梦魇断。
到时候,难免都拼得鱼死网破。
而沈昭却摇摇头,慢慢道,“谁说本座要万妖岭?”
“那您是想要?”赫舒疑惑。
“只要个人。”
赫舒沉默下,脑子里忽然闪过个不可能人名,咽口唾沫,斗胆问,“敢问宗主,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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