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看着他在听到自己回答之后,便下意识往后退,将要缩到榻角,是那样抵触样子。
青年握着茶盏手重重放下,被溅满手滚烫茶水,但不觉得痛,只是听到自己声音冷冷地,在问,“师尊不希望见到,是想要见那个褚先生吗?”
他压抑不住怒气,在短短不到十二个时辰里发生事情太多,让人心力交瘁,疲倦不堪,但却又不舍得睡去。即使双目酸痛,满是血丝,也还是贪恋着青年久别容颜。
“……”
闻清徵现在确定,他真是在沈昭身边,而且褚先生不知踪迹,他有些着急,“褚先生去哪里?你把他杀吗?”
他迟疑中出声,不知那人是不是在身边。
“……”
沈昭刚刚离开,想着他醒来或许会口渴,便起身去为他倒杯茶。当他听到身后那人从梦中惊醒时,第句喊是‘昭儿’时候,不知道心中有多兴奋。
好像是无尽黑暗中绽开焰火,火光绚丽,热烈得好像刻在脑子里,永远铭记。
但还没从惊喜中回复过来,却听到句陌生名字,沈昭嘴角笑容瞬间停滞,握着茶盏手攥起,将要把那细瓷茶盏捏成粉碎,幽幽问,“褚先生是谁?”
中,无物不精细工巧,闻清徵身下所卧床榻也是,用上好紫檀打造,上面铺着厚厚鹅绒和绸缎,柔软舒适,就连帐子也是东海鲛人所纺纱,名为暗罗香。那罗纱远远看去像是黑夜般墨色,但在灯下看,那纱又是流光溢彩,像是有金粉银线点缀其中般,还在往外散着缥缈而温柔香气,像极场绮丽旧梦。
梦里,闻清徵又听到那声含着笑‘仙长’,在他耳边声音缱绻缠绵,说,他来还仙长灵石。
闻清徵时诧然,想说让他快些走,这里都是来抓他人,却说不出来,好像失语般,只有心急如火燎。
当青年靠近时候,那俊朗面容像是被打破镜子般,陡然变得支离破碎,每片碎片里都往外淅淅沥沥地渗着鲜血。
再看时,便看到青年心口深深插着匕首,坚硬漆黑铁柄上沾满鲜血,还在簌簌往外流淌,他似乎感觉到那滚烫触感。
沈昭只是紧抿着唇,不回答他,他再也忍不住,走过去,屈膝跪在他身前。
他双手握紧他细弱手腕,如同铁钳般紧紧钳制,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太过冲动,“您就那在乎那个人吗?从刚开始便是在提他名字。”
除刚开始那
难道,是那鬼修?
“!!”
闻清徵陡然听到他声音,心中震,失声,“沈昭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沈昭回答他,听到他又换回这样生疏称呼,在心中苦笑声,想着,刚刚果然还是他自作多情。闻清徵只不过是在昏睡时才喊那声,如今清醒,哪里还会那般唤他?
“昭儿!”
失语嗓子陡然恢复,闻清徵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,伸手想要往前抓去,却什都没有抓到,只闻到股清淡温柔香气。
但,却是很陌生香气。
闻清徵陡然惊醒,眼前依旧片漆黑,不知身处何方,但闻清徵却直觉中感觉那不是他房间。身下柔软舒适,恍若睡在云彩上般,跟他那冷冰冰木板床点都不样。
“褚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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