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这任魔修宗主比和以往都要厉害,是个狠角色,只不过用几十年就把道修们都赶出中原,如今魔修家独大。能在那年轻时候就做出这般成就,没有几分狠性是不可能。
而且,那老叟早就听说眼前魔宗宗主在二十年前血洗青城之事,道修三宗七派在那战之后分崩离析,知道今日所有道修弟子们提到那年还心有余悸。
但他却没等来预想中震怒,沈昭喉结动动,声音有些哑,满是疲倦,只是挥挥手,轻声,“你走吧。”
那老叟闻言,忙叩头谢恩,拿药箧便忙退出殿外,深怕沈昭下刻反悔,要拿他泄愤。
守在殿外赫舒见他仓惶出来,已猜到什,叹息声,扔给那老叟个储物袋,里面装着是给他这行报酬,“喏,拿走。”
沈昭微微颔首,不怒自威,对着老叟时候便有着上位者威压和气势,淡淡道,“为他看看,如何医治这眼伤,若是治好,本座自有重谢。”
“不敢、不敢。”
老叟忙推辞,他只想着能平平安安回去便好,哪里还想着去拿报酬。他从背后药箧里拿出根丝线,将丝线头搭在闻清徵手腕上,看到他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痕迹,忙避开视线,悬丝诊脉。
沈昭边看着闻清徵,防止他挣扎乱动,惊脉象,边看那老叟神情,看到那人脸迟疑样子时,心先沉半截。
老叟道声‘得罪,轻轻掀开闻清徵眼皮,看着他失神眼睛,退回去,犹豫许久,叹息声。
虽然他也许并未治好里面那人病,但宗主交代过不让他为难这些人,他自然会照做。
殿内,又陷入寂静中。
沈昭看着怀中紧紧闭着眸子,宛如木石般青年,喉中干涩,轻声问,“师尊,你眼睛是怎伤?可以跟说吗?”
那老叟说是瘴毒之气,他知道瘴气所存无非就是那几处,包括万古遗境断崖之下。
“能不能治?”
沈昭面色阴沉,看他模样便猜到答案,却还是心存希冀,问着。
老叟却陡然跪下,摇头,满是惋惜地道,“这、这位仙长所中瘴气之毒应是拖几年,深入经脉血液,早已难救。若是在刚刚中瘴毒那两日便来话,老朽还可治,可现在……”
后面话,已经不必说。
那老叟跪在地上,心中揣揣,生怕自己下刻就人头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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