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闻清徵被他扑在面上热气弄得有些发痒,微微侧侧头,“先去见你说那些人吧。”
沈昭没得到想要回应,有些失落,点点头,温声应声,“好。”
当闻清徵走出去时候,只觉周围依旧寂静,身上好像暖些,是在被阳光照耀着,可是他眼前看不到什。
沈昭在他耳边说着这是已经出殿外,他们正在魔宫后花园里,周围栽着各色花卉,古木翠竹。
像是习惯沈昭气息,或者,知道挣扎无用,又或者,是因为他想要逃离念头越来越弱。
像是温水煮青蛙,沈昭又把他圈在名为温柔网里,让他渐渐被束缚着,堕入其中,并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抵触。
就算是沈昭误会他和褚先生关系,在那种情况下强迫他,他依旧无法欺骗自己。
他对那次强迫有些梦魇般回忆,愤怒、失望、羞耻、悲伤、却唯独没有厌恶。
被陌生人碰下手闻清徵都无法忍受,却对沈昭越来越亲密动作没有要抵触念头……
话都不曾说,但却神色肃穆。
像是柄未出鞘宝剑,尽管收敛着锋芒,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钝鞘之下秋水般凛冽剑锋。
沈昭那时只是生玩心,想要逗弄下这个初出茅庐小道修,却不想被折面子,还把人给搭进去。
现在想来,这两世都是折在人手上。
……
闻清徵虽看不到,但也能听到婉转鸟啭声,嗅到手上沈昭为他摘束棠花花瓣上幽香。
沈昭步步牵引着他,在长长青石板上走着,在光下拖出交叠在起背影,步伐缓慢间,似乎踏出几分情意。
到暗牢门口时,周身感觉顿时阴森许多。
闻清徵察觉沈昭停住脚
闻清徵有些痛恨这样自己,又无法逃离。失神之际,听到沈昭又问,“师尊,带你去见些人,好?”
闻清徵有些诧异,“你要放出去?”
沈昭怔怔,被他下意识这句话说得有些内疚。他如今拘禁着他,和当年断情宗因那重誓逼着师尊为他们卖命有什区别,同样都是不得自由,身不由己。
沈昭沉默会儿,再抬头时,很认真地看着他,道,“嗯。如果……你愿意话,想去其他地方也都可以。”
他说着,笑,又补充上句,“只不过,师尊要想出去话,可以带上吗?也想跟着师尊起去。”
闻清徵本来不甚清明意识在被他揽入怀后陡然清醒过来,“放肆……”他嗅到鼻尖青年熟悉气息,耳根发烫,心中又急又羞。沈昭居然说他在勾引他,这样词闻清徵只是想想都觉得脸颊烧热。
沈昭在他耳边低低笑声,乖觉地不再提刚刚话。他被青年骂句‘放肆’,心里却是欢喜,有些受虐倾向。
沈昭察觉到师尊近来没那抵触他,至少,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置若罔闻,无论他做什都淡漠冷眼,不会回应他。
这些变化,也许闻清徵自己都并未在意,但沈昭却感觉得清楚、漫无边际黑暗中慢慢透出阳光,尽管只是丝丝光亮,沈昭亦珍若重宝,希冀着黎明降临。
闻清徵被他揽着,无法挣脱,他现在有些恐慌又无力地发现,他如今都已经不怎想要挣开沈昭怀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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