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觉得倦,轻声道,“你去吧。”
闻清徵现在才陡然想起,他早已不是断情宗人啊。
要是他想要对这些人怎样话,这些人是活不到现在,只不过,他直想着由师尊亲自来处置他们。昔日在宗内那样排挤师尊,如今,也该是他们自食恶果。
沈昭说,“师尊想要如何,那便如何。”
“……”
闻清徵沉默着,他眼前被白绸遮着,看不清神色,沈昭只是看到他唇微张,却又闭上。
“师尊还在顾念着他们所说情分吗?”沈昭知道他犹豫着,许是心中不忍,道,“可是他们以往对师尊,可是没怎讲过情分。”
步,问他,“到?”
沈昭微微颔首,回他,“到。”身边狱卒们会意,打开暗牢门,送两人走进去。
闻清徵走进去,便嗅到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,像是发锈铁气,锁链拖拉声和犯人们求饶哀叫声音也都传到他耳边。
他蹙眉,没想到沈昭带他来是牢狱,仔细听听,却好像听到熟悉声音。
他还不及去问沈昭,便听到阵拖沓铁链声愈近,有人声音哀恸地向他求饶,隔老远便念着,“闻师弟——”,却是贺知尘和断情宗其余几峰首座声音。
闻清徵不说话,而沈昭想着他听到赫舒所说事情,心中郁郁,不想闻清徵便这轻易地作罢,又道,“若是师尊想要话,去办就好。您发下誓言不会对贺家人不利,可是,可没说过这种誓言。”
他说着,后面话已不必多说。
沈昭话像是某种引诱,诱着他朝着他想要回答走去,师尊不想亲自动手话,那,他来就好。他手上沾罪孽不止这些,多几条道修性命也毫不关心,只是狠心要让欺负过师尊人都付出代价,而不像让师尊手上沾上
他等会儿,问,“师尊决定好吗?”
闻清徵闭上眼睛,往事种种在眼前浮现,昔日那些虚情假意慰问、背地里勾心斗角排挤陷害,以及次次舍身相护后换来失望和那句让他尊严全无‘丢人现眼’,心慢慢冷下去。
闻清徵心中震,来不及思考,下刻贺知尘、魏祯和其余几个首座们看到他来,纷纷都赶到牢门前抓着铁栏杆求情。他们知道求沈昭是没用,所以只希望闻清徵能心软,放他们马。
毕竟,以前不都是这样?不论他们再怎对闻清徵,闻清徵始终不会对断情宗和他们做什不利事情。
几个人花白胡子,涕泗横流地说着往日情分,看起来有几分可怜,但沈昭却从心底感到厌恶,摆摆手,狱卒便立刻把那些人都拖进去,关上牢门,耳边顿时清净。
沈昭感觉闻清徵握在他手腕上手紧紧,下刻,听到他问,“你把他们怎?”
沈昭笑,“没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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