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上是鲜艳红衣,那颜色亮得有些刺眼,柳眠迟看着看着,想起,他第次穿这种红衣时候,是去南疆。他穿着新郎衣裳,戚怀香亦是如此,身朱砂般衣袍穿在那人身上时,愈显得他面白如玉,眉目昳丽。
他笑时候,明媚十里长街,连过路小孩子都指着说这家新姑爷真好看,都纷纷来讨糖吃。
戚怀香那时挑着眉,眼眸弯弯,很不客气地要那些小孩祝他们百年好合,才给糖吃,于是,满屋子便都是稚嫩童声,和嬉笑声。
在说着,百年好合,永结同心。
……
都说,柳家家主要娶谢家姑娘,柳家后继有人,道修念想也续。大婚之日就定在初夏,那时候处处翠意盎然,繁花夺目,是个生机盎然好日子。
闻清徵听到他说柳眠迟时候,才终于有点动作。
只是那豆大泪珠从脸颊滑落时候,让沈昭慌心神。
“师尊——”沈昭瞬间后悔他告诉闻清徵这个消息。
“可是,他不会开心。”闻清徵声音哑哑地,喃喃道,“他不会。”
,但很快,粉末便沉下去,和湖水融为体。
往生湖如既往地清澈宁静,湖面平如铜镜,好像什都没发生过。
临走时候,沈昭默默地牵起闻清徵手,要带他回去。闻清徵不躲也不避,只是由着他,许是知道他反抗也是毫无用处。
他现在竟是什都由不得自己。
闻清徵不发言,临走之时,转身,问青延,“小青,跟回去吗?”
叩叩敲门声阵阵传来,暂时惊断思绪。
“家主,是时候,该换衣裳。”门外小童声音讷讷地传来,有些试探性地朝里面说道。
这是他来催第三次,外面人都等急,新娘子那边都准备好,可是家主却连衣裳都没换。
小童在心中犯着嘀咕,不都说人生三喜其便是洞房花烛,怎家主却点都不开心样子。从翁老让他定下亲事时候,家主就句话都不说,到现在都好多天,几乎是茶饭不进。
柳眠迟看到桌上红衣,伸出手,停在半空中,却是怎都拿不
若是他还在话,知道柳眠迟要娶别家女子,也不会开心。
尽管,这切都是他自己安排好。
……
柳眠迟婚事举行之时是四月初,四月天风和日丽,连枝头鸟雀叽叽喳喳地都热闹得很。来贺喜人都说,那是鸟雀都知道要带来喜气。
人声喧嚷,却只有柳眠迟人静静地待在屋子里。
青延愣愣,许久,沉默着摇摇头,“不。”他依旧怔怔地看着那平静湖水,好像无知无觉。
只是,冰冷湖水并未带来什奇迹,望穿秋水也不能看到湖面丝涟漪。
沈昭带着闻清徵走,他路上想和闻清徵说话,但不论他问什,闻清徵只是不回,神色寂寂,好像是不会说话不能听声木偶人。
沈昭最见不得他这样,他想尽各种办法,想和闻清徵搭话。他告诉他,青延还是离开,他回南疆,只是还是守着万蛊教遗址不愿意离去。他都派人去劝,可青延只是握着那个曾装过戚怀香骨灰瓶子,不论白昼黑夜地守在那里。
他还告诉他,柳眠迟现在其实过得很好,戚怀香应该是达到他心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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