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面上淡淡地,眸中片死寂,抬眸,看着闻清徵,问他,“你知道那监狱里关都是什人吗?”
“……”
闻清徵摇头,想让他不要再说,却也晚。
“那些死刑犯,过今日没明日,平日里是见不到女人。”褚易继续说着,声音里已没丝波澜,“书生最恨,其实不是他出身,也不是那皇帝,而是他那张脸。如果他长得再丑点,让人看眼就没兴致话,也不会被作践成什样子。”
最妙,对得最快,但到最后都抵不过人家轻飘飘地句这人只是贱民,怎能在朝廷里当官呢。”
“书生便因为这句话,被剥夺继续殿试资格,连皇帝都震怒,嫌弃个娼妓生得儿子居然进殿试,脏他眼睛。”
“书生被赶出京城,连铺盖都不剩,回乡路上没银子,差点客死异乡。他回到小县城,以为出京城就没人知道他被赶出来丑事,可是啊,那事儿早就传得人尽皆知。
“他想去找个教书先生差事,被打出来。”
“但是,书生还是不认命。他就是想让那些瞧不起他人好好看看,就算是他取不功名,也能活得好好。他读那多年书,脑子还算活络,就想着,反正也是被笑,干脆去开个青楼,还能看看那些达官贵人嘴脸。”
“他没钱,但有双还算灵巧嘴皮子,坑蒙拐骗,让读书人丢尽颜面事儿都干完,终于凑到钱,开青楼,还开得红火,都开到京城去。昔日那些嘲笑过他达官贵人们表面上道貌岸然,到晚上,不还是看偷偷摸摸地来那秦楼楚馆寻欢作乐。书生已经看透这些人,谁有权,有钱,谁便是人上人。”
“他已经不想去当官儿,可是当官还不放过他。”
“他青楼被查封,来办事官老爷长面熟,正是和他起参加殿试举子。那人和他同乡,知道他底细,也是他在皇帝面前说书生是娼妓之子,不能为官。”
“他检举书生,自己也在皇帝面前露脸,当个探花郎。探花郎看到昔日同乡,便想着关照关照他,把他关进京城最有名牢狱里,关三个月。”
“没有罪名,书生因为探花郎句有碍风化被扔进监狱里三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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