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不知自己如今慨叹竟不像是魔宗宗主,倒像是他昔日嗤之以鼻道修佛修们。
但闻清徵却摇摇头,道,“晋朝命数已尽,本该有此劫,不是你也会是别人。至于百姓,长痛不如短痛,在那等昏君庸吏欺压下苟延残喘,不如揭竿起义,再造个新王朝,就算是为此流血流汗亦是值得。”
“正所谓,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。”沈昭笑着道,“师尊,觉得你变。”
“嗯?”
想起刚刚恰好被他抓包事情,闻清徵阵羞赧,不知道沈昭到底是醒多久,怕是直在装睡,把他之前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全数听去吧。
沈昭从背后抱着他,近乎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清淡香气,下颌搭在他肩上,小声道,“还知道,师尊天天在耳朵边上说想,要快点醒过来吧。醒过来,您就带去凡间看戏,说凡间年节时候戏场都可热闹。”
“你、你这个…”
闻清徵说不出来话,‘你’半天才又气又羞地想推开他,却又被人紧紧抱住,撒娇样就是不松手。
“师尊现在是仙人,比厉害多,可不要欺负。现在打不过你。”沈昭颇有几分理直气壮地说,“大病初愈,还是半个病人呢,师尊就这狠心要走?不是说想?”
没有把手移开,轻轻覆在他胸膛,低声道,“嗯。”
他刚刚还像是在云端,触手所及和耳边熟悉感觉让他觉得恍如隔世,好像这种事情还要过很久才会应该发生在他身上。现在却站在平地,脚下安稳,沈昭握着他手温热如初,终于不再是之前冷冰冰温度。
“虽然师尊眼睛还没好,但总算是得证大道。”沈昭轻轻撩过他额前鬓发,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形状美好眸子,眼眸中满是笑意,道,“你不知道,赫舒在还睡着时候多能唠叨,天天在耳边说你渡劫时候事情,跟亲眼得见样。被他唠叨得烦,就醒。”
闻清徵还不知道这种事儿,“他跟你说什?”
他只是在赫舒问他如何渡劫之时,和他说几句,没想到赫舒竟是跟沈昭说。
闻清徵只好任他抱着身后温热气息洒在后颈,又热又痒。他想会儿,忍不住笑声,问他,“你当初修为比高时候要欺负,为何这时候又不许欺负你?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?”
而某人笑眯眯地回,“天底下就是有这样道理。”
天底下道理,说再多都抵不过句心甘情愿来得重要。
两人抱会儿,说些闲话,又聊起来去凡间事儿。
沈昭感慨地叹声,“当初凡间被那闹,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呢,许多百姓都要因此流离失所吧。”
想起渡劫之时那三重心魔,第重无关紧要,只是第二重和第三重都是有关沈昭,这人知道估计又要得寸进尺。
果然,耳边传来青年忍不住笑声,满是愉悦,还有点炫耀意思。
“他跟说,你在幻境里没有杀前世,而是为挡暗刃。还说,你跟起当对亡命鸳鸯,同生共死次。”
“嗳、嗳……”,闻清徵连忙拿手捂住某人喋喋不休嘴巴,“你别说。”
赫舒也是,什都跟这人说,又要被他抓住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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