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住手腕,把手里杯子抽出来。
“没事,没事。”说。
外公却哈哈大笑起来,又跟江沨说小时候有次把桌子上葡萄酒当做果汁喝,结果醉整晚,抱着他大腿不松手。
他不说根本不知道小时候还喝过酒,但是觉得现在确实没有醉,只是有些迟缓。
外婆端着汤出来,看到东倒西歪连忙给灌进去整碗鱼汤:“你这小哪能喝这多呀?”说完再瞪外公眼。
从进门到现在外婆都没有问过江怀生或是海城任何事,也不会提。
但是尽量想让外婆知道前几年过得还不错,把徐妈、杨小羊都说给她听,还说有个小妹妹很可爱,最后说哥对特别好。
晚餐时外公执意要喝点酒。他搬出刚从土里挖出酒坛,给自己倒上杯,不是喝酒那种小盏而是喝水用大玻璃杯。
说:“这也太多!”
外公说今天高兴,定要喝,又掏出三个小杯子倒上,推倒们面前,大家都没说什只是碰个杯,“叮”地声。
自言自语地讲些小时候事,江沨坐在床边听说,说完后就陷入片寂静里,但是却觉得很舒服很满足,慢慢地靠着床头睡着。
等听到摩托车声音再醒过来时,外公回来。
站在三节楼梯上,像是小时候样步跳下去扑进他怀里:“外公!好想你。”
外公好像点也没变,仍是那高大,张开胳膊把接住,只手扣在后脑勺上揉头发,“怎长这高。”
他不标准普通话更不标准。
“高兴嘛。”说。
洗完澡之后仍是眩晕,把房间里窗户开到最大,光着脚坐在床边正对着窗户,清凉晚风吹散凝在脸上热气。
不知道坐多久,背后传来开门声音。
江沨身影映在窗户上,叫他:“哥,过来坐。”
他抬起头跟在窗户里对视,然后走过来和并排坐
没喝过酒,连啤酒都没喝过,但是外公说对,高兴就应该喝点酒,于是仰头直接把整杯灌下去。
开始只是觉得有点苦,凉凉滑过喉咙流到胃里,等落入胃里瞬间像是在体内炸开朵烟花,带着火星路灼烧,五脏六腑都被烧得滚烫。
手握着酒杯放在桌上,感受被大火吞噬茫然。
外婆起身去厨房盛汤,外公还在跟江沨说他年轻时在雪地里遇到过狼事,小时候他给讲无数遍。
看得出外公很喜欢江沨,江沨也很礼貌应着他,正讲到他被两只狼围着时,江沨发现异状,其实除有点晕没有别感觉,可能是脸红。
看到身后江沨外公跟他打招呼:“这是小沨吧?”
江沨跟外公差不多高,他还是弯下腰,“外公好。”
外公像是对待大人那样拍他肩膀,又伸出手:“好孩子。”江沨跟外公完成个大人间握手。
晚餐前继续跟着外婆鞍前马后,外公带着江沨并排坐在院子里紫藤花下藤椅上,不知道他们在聊什,外公突然起身从储物室里拿出两把铁锨,递给江沨把,起在院角空地上挖起来。
“挖他宝贝酒呢,多少年都不舍得开。”外婆从窗户向外望眼跟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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