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无论做什事总是游走在两个极端,认为切非黑即白,连分开也只能落个仓促又惨烈到不敢回想结局。
后来无数次想过,假如那天重来次,时间再充足些,应该上楼敲响江沨门,认真地再见他面,把他模样镌刻在心底,看着他眼睛说对
可能是早就认识或是莫名多半分血缘关系,跟夏炎坐在起让难得感到平静。
“你要不跟起走?”他把草吐出来突然问,语气里听不出玩笑意味:“反正你也不回海城吧。”
“不回。”
“怎样,不然你打算去哪里上学,根本没报志愿吧?去帮你跟外婆说。”
把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,目光望向远处,虚虚找不到落点。直到山间掠出群飞鸟才回过神,“好。”
“哦。”
原来夏炎就是姨外婆外孙,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,但仔细想,他说话确实时常带着和外婆相似尾音。
夏炎给那群小孩人发块画板和盒蜡笔,让他们自由写生,等太阳落山之前把画收回上来点评。
不管怎说,在陌生地方能遇到认识人算是件不那无聊事。
坐在旁看他表扬那些小孩惨不忍睹画,再从裤兜里摸出张星星贴纸,挨个贴在画纸角。
群小孩画画呢!他也就比你大两岁,你们都是年轻人,起去玩吧。”
知道她是有话跟外婆说,双手接过包子说完谢谢就转身出去。
镇口这所小学坐落在时常呆坐那座桥另头,是镇上唯座四层高楼。上课日子坐在桥边,能听到小孩们背古诗、读课文时拖得长长尾音。
现在不是已经放暑假吗,怎会有人来教书?
这想着却没过桥去看,仰躺在堤上软草丛里,闭上眼,重回那个熟悉梦里。
怕夏炎没听到,转头再跟他确认,“也走。”
不知道他从姨外婆那里听到多少关于和外婆事,他什都没有问,只是在登机前拉住,“真走哦?”
点点头。
他递过来块毯子,“睡会儿,要坐好久。”收回手时状若无意地问:“那你哥哥呢?”
放在毯子下手指紧紧蜷在起,指甲按进掌心握满手无力,把头抵在窗户上阖上眼。
“你们都很棒。”他笑眯眯,把群小孩哄得手舞足蹈。
等小朋友都走光才挨着坐下,又伸手从草里拽出根狗尾巴草咬着,含含糊糊地说:“这算,你也得叫声哥吧。”
学着他揪掉根草含在嘴里,苦涩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,生硬地换话题:“你怎会来教画画,不上学吗?”
“上啊,下半年去交换就不回海城,感觉没意思才来教小孩,没想到还多个弟弟。”
“哦。”
再醒来时,身边多个人。
迎着光睁不开眼,隐约看到那人穿着白上衣,脑后扎着撮头发,“小晚,好巧啊。”
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再睁开,是夏炎。他嘴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,正低头饶有兴味地看着。
“你怎会在这儿?”手撑起身子坐起来。
“外婆说从城里来小孩儿就是你呀。”他伸手拍掉头上草屑,指指不远处草地上围成圈小孩,“来教书啊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