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暇去听他话里意味,趁他嘴巴张开不由分说地堵上去。
这是个单方面吻,他动不动,任凭不得章法地到处舔咬,目光始终带着审视般垂下来,像是个旁观者,而不是接吻这行为中员。
梦怎能停在这里?
衔着他下唇用牙齿研磨,只手悄悄滑落,沿着T恤下摆钻进去,游走在腹肌上,掌根贴上左边第三块。
倏地,腰侧手向里收紧,像是要把拦腰掐断。
这是哥哥,在心里想。
江沨还是没有动作,眼睛垂下来,不带任何感情地落在脸上,像是在审视件无足轻重商品。
交叠在他颈后手指绞缠在起,生怕他离开桎梏。尽力忽略掉冷淡眼神,勾出个讨好笑乞求他:“能不能抱抱。”
江沨睫毛颤,眼睛眯起来,双手抬起箍住腰侧,把往后推推。
“不是要走吗?”
江沨侧过半张脸,似乎是想问干什,不等他开口就踮脚凑过去,迅速地把嘴唇撞在起。
吐息之间尽是海鲜味道,像是回到海城那些躲在在窗户后面,吹着冷风,嘴唇贴着嘴唇取暖日子。
他站在原地没动,既没有挣开也没有转过身。
把无声当做默许,绕到前面双手环住他腰,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自己融进他骨肉里。
当初离开时候想,能拥有江沨十年已经够长。
很用力,甚至觉得手腕疼超过手心里伤口。机械地转动下脖子,看着近在咫尺他侧脸,冰凉水不断地从掌心淌过,激起阵恍然。
以前手指被花瓶割破时候你也是这给洗伤口。
“是。”他声音被水洗过样冷。
才意识到刚刚不小心脱口而出心里想法,蜷起手指,从水流下抽出来,“没有,也记不清。”
“嗯。”
“江晚。”
怔,才后知后觉到是江沨在叫名字,语气喑哑,隐含着警告。
下意识
早在多年前,就练就出身能感受出江沨语气动作中对容忍度本领,尽管他这说着,却仍然在默许范围内。
羞耻感从脚底迅速向上攀爬,很快把脸蒸发烫,吞咽下,垫高脚攀上他肩,嘴唇轻轻蹭在起摩擦。
“今天不走。”
江沨喉咙里溢出声轻笑,嗓音低沉,含着沙样哑,重复边话,“今天不走。”
“嗯。”
可都说本性难移,对他渴求贪念如同附骨之疽,永远得不到满足。
那再多天可以吗?
只要今天缠绵在起,融化在起,死在起,明天再活过来就各不相干。
抬头,目光徘徊在和如出辙下半张脸上,即使相隔七年空白,根植于相同基因血液却仍在奔涌。
这认知给莫大勇气,把手肘贴在他颈侧,感受着皮肉之下脉搏跳动。
江沨关上水龙头,从洗手台抽屉里翻出枚创可贴递过来,看愣着没接,径直放在垂在水池边摊开掌心里,转身就要出去。
行动比意识更快地拽住他T恤下摆。
裂纹难以修复,时光不能重来。
与其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瓶倒不如抬手打碎,踩着满地碎片离他更近点,做场血肉淋漓梦。
只求今朝欢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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