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好可爱呀,它有名字吗?”见狗没醒,她又转而去点狗鼻子。
“Kitty。”说。
“Kitty猫那个Kitty吗?”
“对。”
他说这话时仿佛离手机格外近,声音少带着电流失真感,哑得像贴在耳边说样,有种温柔错觉。
垂下眼睛,做错事般垂首立在掠起晚风黄昏里,目光随着片被吹落在柏油马路上香樟叶逐渐飘忽放远,半晌才回:“知道。”-
通电话比上整天课还要累,狼狈地挂断之后,蹲下/身跟江玥解释。小姑娘仿佛早就对“出差”习以为常,并没有多问,只是在说完之后伸手攥住衣角小声说:“江老师,你晚上能不能留下陪?个人很害怕。”
摸摸她头发:“你爸爸说阿姨在家。”
“阿姨每次做完饭就走。”又大又圆眼睛里迅速浮上层泪,玻璃似把她琥珀色瞳孔映透亮,眼看委屈已经成倍攀升。
最终什也没问出来,答应他:“好。”
“谢谢,麻烦你。”
“不麻烦,应该,那你先忙……”
“江晚。”他突然出声打断。
指尖颤,手机险些拿不稳。几句话功夫黄昏已经悄无声息落下来,周遭光都软淡几分。
“江老师。”
江玥拉着手小幅度地摆动几下,才意识到此刻表情太过僵硬,低头对她安抚地笑笑。
校门口人潮散去,车流如织,铺天盖地汽车鸣笛声却从手机那端挤出来,即使看不见画面也能让人想象到路况拥堵。
“是堵车吗?”问:“你还要多久到,可以在学校陪她等你过来。”
“不是,”仿佛能看到江沨抬起手腕看手表动作,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:“突然有事要去外地趟,明天才能回来。”
“为什只狗要叫猫名字啊?”
往包里装衣服手顿,江玥兴许只是随口问,手指正在缠绕狗尾巴,蓬乎乎尾巴上下扫落,她也跟着咯咯笑。
“它喜
实在没有哄小孩经验,也不忍心看她哭,只好不迭地点头答应。
要过夜得准备换洗衣服,还要喂狗,先带江玥回教师公寓。
Kitty想必今天被夏炎拖着走不少路,推开门时它正趴在地毯上睡觉,听到动静毛茸茸耳朵来回忽闪两下,又垂下去。
给它倒满口粮和水,转身从衣柜里找衣服。
“江老师,这是你养狗吗?”江玥贴着墙边点点蹭到狗旁边,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摸摸它头。
眯起眼睛直视夹在楼宇间那颗橙黄太阳,眼底潮气迅速被蒸发干。
“嗯。”深深吸口气,低声应下。
“阿姨应该已经做好饭,记得吃饭,晚上早点休息。”
“会照顾好江玥,你放心吧。”
“是说你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“嗯,”短暂沉默之后,江沨又问遍:“能麻烦你先把江玥送去家吗?去别地方不放心。”
“那……”
那她妈妈呢?为什不放心?把江玥托付给是因为是她老师,还是因为们是兄弟?
诸多问题从脑海里呼啸而过,电话那端鸣笛声依然不绝于耳,像是催促。可江沨却始终没出声,极有耐心地等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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