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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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锋转,脱口而出:

“谁教你吸烟?”他问。

没吸,就是点着闻闻。”走到窗边拉开窗户,把凉风灌进来。楼下大排档几仍然沸反盈天,偶尔有两声高昂呕吐声顺着晚风刮进来,听得人反胃,但却不想合上窗。

室内太静不知道应该说什

“江玥妈妈来接她走。”低着头,食指缠绕在起,“所以就没有送她回去。”

知道。”江沨说。

顿,把木门拉开,又打开外面那道门。楼道里灯灭,他站在门外,轮廓几乎融化在黑暗里。

侧过身示意他进来。

“里面门怎不关?”

“坏。”

Kitty见到江沨从地毯上跃到门口,围着他转圈,鼻子不停地嗅。

任何事。只能在外婆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过往。

看着这张照片,突然有瞬间淡然,好像穿过重重光阴,窥见妈妈在镜头背后笑,她那时候定非常开心吧。

白桦树叶被风吹沙沙作响,外婆家门前木栅栏上喇叭花也开正浓艳,妈偷偷拿来外公摩托车钥匙,拧油门,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去,她笑声沿路洒地……

慢慢那些清脆笑声又变成沉默哗啦声,是衣服被风灌满在风里招展声音。江沨骑摩托车载着,穿越道路两旁林立白桦树,穿梭在小小城镇每条街道。

很少梦到和他在外婆家日子。在梦里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梦,甚至双手环住他腰,踩上两侧踏板试图站起来,看看开车人究竟是不是江沨。

“那你来找是有什事吗?”

江沨掏出手机按亮,屏幕停在短信页面上,“不是说聊聊吗?”

只看眼就低下头,“嗯,但是现在太晚……”话没说完注意到他裤脚有零星泥斑,西服下摆也褶皱纵横。

春城已经有个多星期没有下过雨,倒是海城,此时应该正值雨季。

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白天还在海城,此刻尽管浑身上下无不从容,却也掩不住浑身风尘仆仆。

江沨接过递过去瓶水拧开,扬起脖颈喝几口之后看过来,问:“抽烟?”

愣,反驳道:“是你身上烟味。”

他点下头默认,又俯身安抚地揉两把Kitty头之后径直走过来,跟面对面站定。微微低头凑近脸侧,似乎是嗅嗅,“你身上也有。”

他说话间气流仿佛带着嗓音里沙哑颗粒,扑向侧面皮肤,不自觉地微颤下。

江沨后退半步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,但是眼神却和白天在新闻里看到他乜向镜头那眼重合起来。

挣扎间被Kitty压醒-

总算回想起方才梦境,坐回床边,又搜索遍江怀生新闻,仍然没有最新报道。犹豫着用不用给江沨打个电话问问情况,点进他号码又退出,踟蹰许久还是关上手机。

趴在地毯上熟睡Kitty耳朵突然呼扇两下,睁开眼,蓝澄澄眼珠子翻转圈之后锁定在大门上。

几秒钟之后,门被敲响。

走过去,里面那道木门锁坏,平时只是虚掩着,留几掌空隙。外面铁门是老式铁艺门,镂空地方装着铁丝纱,影影绰绰之间看到是江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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