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以后活动范围只剩下病房和后花园。
傍晚,决定出去走走,踏出医院大门那刹那,身体都轻盈起来。
午后下过场阵雨,地面仍湿漉漉,所有霓虹灯,夕阳,晚霞都映在地上,有种时空倒错感觉。
走得很慢,却并不着急,路过人行道上堆满鲜花三轮车时停下看会儿。
尽管笑意不大,但整张脸都因此重新有温度。
他缓缓站起,躬下身,轻轻在手心里亲下,“爱你。”
声音和动作样轻,说完抬起头和面对面,鼻尖几乎要碰到起。
屏住呼吸,唯恐动静太大把这三个字给碰碎,眼泪却丝毫不受控。
“不准哭。”江沨亲过眼睛,脸侧,下巴,脖颈,唯独绕过嘴巴。
“瞎说什。”江沨拇指遍遍磨损着虎口处,直到皮肤都发烫。
“不管你在不在身边,都能平安活着,并且活得很好,但如果你不在,也很难活下去,明白吗?”
他说这些话时候,并没有用很严肃或庄重语气,就只是像问有没有吃晚饭样自然而然,以至于停滞许久才彻底明白。
靠回病床上平复着呼吸,护士推门进来,看到病房里有两个人时愣下,才端着托盘过来,“换药。”
外伤最严重是右手手心,因为握玻璃片握太紧,被割开深深道口子,纱布揭开,伤口已经被缝合住,像条高高隆起蜈蚣。
头看过去,是曾经江沨亲手给系上那只平安锁。
后来东窗事发,解下来还给陈阿姨,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被他重新系上。
江沨顺着目光看下去,“别再摘下来。”
拇指大玉石贴在胸口,稍会儿就染上体温。
“杨小羊说,是你把从山下背上来,受很多伤……”手背顺着脸侧滑到他下颌上道伤上,“疼吗?”
边亲吻敞开领口下锁骨,边哑声说:“在生病,会传染。”
因为肋骨骨折缘故,连拥抱也不被允许。
着急地坐在原地,“哥……”
最后下,他拨开额前头发亲在额头上,“快好起来吧。”
在杨小羊坚持下,回家养伤申请被驳回,在医院躺近个月,除肋骨还没痊愈之外,几乎不剩什问题。
碘酒和双氧水清洗完伤口,可能是见神情凝重,她开玩笑道:“小帅哥有没有谈恋爱呀?这下把爱情线缝上可就分不开。”
右手被向上摊在被子上,蜷蜷手指,点头道:“有。”
换好新纱布,护士叮嘱完注意事项就离开。
重新靠回病床上,手指跟江沨勾在起。
江沨垂下眼,盯着手心里那块方正纱布看许久,又抬头看向,露出今天第个笑。
“不疼。”他把手握住,坐在床边,“吃过饭吗?”
点头,“吃药前喝粥,然后才睡。”
江沨帮把病床摇起来,再次正面看着他时候,迟来恐惧和想念气势汹汹地涌出来,烧红眼眶。
“以为再也见不到你,哥,摔下去时候点都没有害怕,因为跟菩萨许愿,保佑你生平安。
可能是太贪心,还偷偷许和你永远在起愿望,所以只能实现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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