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大调小星星变奏曲:由莫扎特于1778年所创作钢琴曲。原题Ah!vousdirai-je,maman,直译意思为在
黑暗里,所有感官都被放大,彼此乱心跳声,纠缠不清呼吸……陆长亭借着从缝隙里透出来微弱光亮看向他,压着嗓音问:“撞疼吗?”
沈戾小幅度摇摇头。
陆长亭看着他安静低垂眉眼,手指忍不住动动。
他在守礼和放肆之间挣扎下,到底还是克制移开眼,凝神听听外面动静。
好会儿也没再听到声音,值班老师应该已经走,他看看沈戾,觉得再这待下去,也太考验自己定力,于是试探想起身。
眉眼俊朗男人坐在钢琴前,踩着踏板,微低着头,眼神专注看着琴,双手灵活弹奏着,或快或慢,收放自如。
沈戾看着陆长亭,眼里满是认真和温柔。
心脏借着琴声掩护,越跳越快,砰砰砰,像是要追赶琴声节奏,直到琴声停下,他心跳还是声如擂鼓,久久不能平复。
“谁在礼堂里!”声低沉厉声问话从篮球场侧门边传来,玻璃门可以看到礼堂内情形,陆长亭拉着沈戾手腕弯身躲进钢琴下,黑色遮尘布落下,把两人身影藏起来。
钢琴下拥挤藏两个大男人,沈戾几乎是被陆长亭搂在怀里姿势,他下意识往后躲,头却磕在钢琴上,发出声闷响。
,叶子片挨着片,叶脉清晰,层层叠叠,风吹过,如同漾开片青盈盈水浪。
宽阔体育馆内铺满实木地板,正前方是高筑舞台,灯光幕布都安静,角落里放着架钢琴,搭着黑色遮尘布,像是礼堂忠诚守卫,年年岁岁安静伫立在那里。
沈戾看着那架钢琴,余光落在陆长亭身上,眼神温柔又炽热。
他踩过台阶走上舞台,掀开防尘布,动作极轻抚摸下钢琴盖。
“会弹吗?”陆长亭打开钢琴盖,抬眼看向他。
刚动动,就被沈戾用力拽住衣角。
沈戾小声,迟疑道:“……再等等。”
再让他,这待会儿。
就小会儿,他不贪心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“别动。”陆长亭凑近些,伸手挡在他头和钢琴之间位置,很轻摸摸他头,“别出声。”
沈戾心跳骤停瞬,连呼吸都屏住。
太近。
脸上发烫,心跳也变快。
他蓦地闭上眼,然后很轻靠在陆长亭肩头,乖顺低下头。
沈戾低着头,修长手指摸过黑白琴键,沉缓按下几个音符,断断续续,空旷安静礼堂里响起“闪闪亮晶晶”乐音。
食指停在Do音上,沈戾抿抿唇:“那年元旦晚会,你弹《小星星变奏曲》。”
很长段时间他夜夜枕着这段乐音入睡,心事堆叠,全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斑驳和隐晦。
陆长亭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个,他很自然接着沈戾前奏弹下去,手指放松落在琴键上,指尖立起,手指每个关节都分明凸出,灵活跳动在黑白琴键上,敲出欢快流畅乐音。
指尖像是敲碎颗颗星星,琴声行云流水般从他手中倾泻而下,乐声清脆薄亮,悠长连贯,重叠重,奏快过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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