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学校礼堂,陆长亭突然问句:“小侧门还在吗?”
说是礼堂也不太恰当,中礼堂是栋大楼,修建在实验楼旁边,楼是礼堂,也是体育馆,有舞台,有控制室,有室内篮球场,还有健身房,二楼三楼四楼是音乐教室和琴房,五楼是舞蹈房。
礼堂大楼周末会锁门,二楼单独锁走廊门,教室也会锁门,周末时候想溜进琴房和舞蹈房都是天方夜谭,但楼有个小侧门,用老旧铁栅门,锁直都是坏,门关着,推就开。
小侧门大约也就普通住房门大小,又在楼背面,走人极少,旁边是小竹林,草木茂盛,虚虚遮掩住门形,基本上只有本校学生才知道小侧门存在……
沈戾瞬间明白他意思,有些意动:“还在。”
“他是二中。”沈戾没听出他语气里酸劲,只是照实回答,“叫他出来。”
“随约随到朋友就这个。”
陆长亭脚步顿,眼神深沉看向他:“下次你可以约。”
沈戾时没反应过来,疑惑“嗯?”声。
“下次你可以约。”陆长亭认真重复道,“随约随到。”
就这边逛边闲聊,话题扯到沈戾那条朋友圈上。
沈戾今天整天都是有些紧张,话题完全被陆长亭带着走。
听到陆长亭笑着问那天为什那晚还在学校,最后是不是还翻围墙,他下意识摸摸手心。
被碎玻璃片划伤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伤痕。
“时兴起,就回来逛逛。”
“没有。”沈戾捏捏手心,不知道是天气太热,还是他太紧张,手心里出层薄汗。
他反问:“你呢?”
“也没有。”笑意漫上眼角眉梢,陆长亭弯唇道,“还顺手拉上个犯迷糊同学。”
沈戾不知道为什突然很想笑。
原来陆长亭记得他。
小侧门还是老样子,墙角爬满常青藤
沈戾愣愣,喉结紧张上下滚动下,手指也不自觉握紧。
他这是……在做梦吗?
“怎。”见他不说话,陆长亭语气有些失落,“江持风可以,就不可以吗?”
“可……”沈戾开口声音发哑,他慢慢松开手指,看着陆长亭,怕眼前只是场幻梦,不敢眨眼,“可以。”
“那就说好。”陆长亭笑起来,“下次约。”
陆长亭问:“个人?”
沈戾说:“跟江持风。”
陆长亭挑挑眉头:“他也是中?”
确定自己心意以后,他查过江持风。
江持风有恋人事情打消些他对江持风敌意,但江持风和沈戾关系也是真要好,要好到他听到江持风名字那股难抑醋意就汹涌而来。
是啊,陆长亭只是顺手拉他把,他却记陆长亭好些年。
“这想想,虽然们高中时候不认识,但是也起经历过不少事。”陆长亭在记忆里翻翻找找,细数那些有可能有沈戾身影大事,“像夜探小楼,军训,运动会,成人礼……”
陆长亭说着说着,停下来。
他不认识沈戾,沈戾却是知道他,那他高中早恋事……沈戾是不是也知道?
时隔多年,好像特意提起反而显得自己放不下,他在心里叹口气,又把话题岔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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