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温柔,落在唇瓣上:“爱你。”
语气里,满是难以自抑爱意。
耳边心跳变得很快,自己心跳也是,沈戾脸颊发烫,攀着陆长亭脖子,回吻他。
“也是。”
……
“想说不辛苦……但其实也辛苦。”沈戾低声说,“但结果是好。”
他说:“如果没有你,就没有现在沈戾。所以辛苦,但是很值得。”
他直觉得熬过漫长黑夜,负担都会变成生活馈赠,苦难会照亮前路。
能遇见陆长亭,能喜欢上陆长亭,能变得优秀强大……能和陆长亭在起。
过往种种辛苦,都很值得。
陆长亭听到他轻声补全最后句:“现在和你在起,是。”
“以后也是。”
陆长亭听完,有些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滋味。
沈戾用简短几句话就说完十几年爱慕,又用两句话收尾剩下几十年。
他真何德何能,得沈戾满心爱慕交付生。
沈戾愣好会儿,平静神色变得无措,慌乱,等心悸感慢慢平复下来,他才小声问句:“你知道啊…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陆长亭摸摸他脖颈上有青有红痕迹,动作很轻,声音也轻,“你告诉。”
骗人。
沈戾在心里反驳句,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长亭反常行径是因为什……
以前事,其实没什好说,他也直没想好要怎跟陆长亭说,说来说去,不过是自己暗恋时做些傻事,算不得黑历史,但也绝不是什值得骄傲炫耀事情。
杜衡睡醒时候已经十点多,他起床洗个澡,又拿清水简单漱口,从楼上客房下来,顺着食物香气摸到厨房。
沈戾正往排骨汤里加盐调味,听到脚步声,回头看他眼。
睡晚,杜衡身上衣服皱巴巴,下巴冒出浅浅层胡茬,不过精神看着倒是挺好,看来昨晚睡得还不错。
沈戾盯着他看眼神有些深沉,杜衡心里咯噔下,想到自己昨晚喝多,似乎把沈戾卖个
哪怕没能和陆长亭在起,他也可以过好这生,这是他在这段暗恋里收获笃定和灿然。
所以能和陆长亭在起,已经很好很好。
沈戾仰头看向他:“所以不要道歉,不要说对不起。”黑暗里,沈戾双眼眸明亮又坚定,“要说爱。”
陆长亭轻吻他眼睛:“喜欢你。”
又沿着鼻梁吻下:“钟意你。”
他又想,自己和沈戾说起往事时,沈戾又是什心情。
很难过吧。
难过他记得那些事,却从不曾记住他……
陆长亭收紧怀抱,语气沉缓而郑重,道声:“对不起。”
“让你辛苦这久……”
他从来没想过把自己暗恋拿捏着,让陆长亭心软,叫陆长亭心疼,但陆长亭还是为他心疼。
他伸手关壁灯,窗帘遮去天光,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。
沈戾慢慢说:“你顺手拉上那个犯迷糊同学是。”
“托杜衡给你送水人是,运动会上给你念加油稿人是,送你去医务室是,送你陶瓷小猫是……”
沈戾按着陆长亭躺下来,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,找个舒服姿势靠进他怀里,阖上眼,像是要再补会儿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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