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反正也考不上,宋双榕不愿争辩,也知道争不出结果,应付道:“没什不好,还能每天跟你待在起,高兴都来不及。”
李聿“嗯”声,看不出情绪,但把宋双榕拉进怀里,抱紧后贴贴他嘴唇,想要接吻,宋双榕没有拒绝。
结束和陈北燕通话,宋双榕打开论文文档,毫无思路地编辑几行,返回重读,发觉漏洞百出,又删掉,踱步至窗前。
乌云低得与楼层平齐,风也大起来,楼下银杏树被吹得颠倒如金浪翻涌,黄叶漫天。
快下雨,宋双榕把窗关好,给何应雨发消息打探:“你论文写多少?”
叮嘱过注意事项后,陈北燕又说,明年学校招聘名额可能会缩减,具体情况不详,仍要等春季学期公告,有消息她会第时间转告。
她从档案中知晓宋双榕没有父母,孤身人后,直希望他能够留校,在北华市扎根,过安稳生活。但宋双榕自知水平不足,也有羞于说出口远大理想,并不十分想留校。
他无声地张张口,不会拒绝,最终只是说谢谢,自己会多留意相关消息。
陈北燕第次提起这件事是在九月初,学校开学不久,周围同学不是准备各类考试,就是在申请学校,或去经纪公司实习,唯宋双榕人每天钻研剧本,筹备毕业影片。
把剧本发给陈北燕那天下午,隔两小时,她回复说故事很好,表达对成片期待,又问宋双榕毕业后打算,嘱咐他如果想留校需尽早准备。
搬回学校周后,北华市开始供暖,宋双榕日子总算好过起来。
最后学期学分已经修满,毕业影片也进入收尾阶段,只剩下答辩论文,好在时间还算充裕。
那晚下车之后,宋双榕走回宿舍路上,删掉李聿所有联系方式,留在他家里东西宋双榕也是真不准备要——来年三月份毕业,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留在北华市。
何应雨跟剧组去临市影视基地,宋双榕独自人待两周,帮同学修改两份剧本,把标记过但直没时间看电影刷完,每天做寝室清洁,没让自己闲下来刻,也没再收到过李聿任何消息。
有时早上醒来,望着空荡天花板,他甚至觉得自己仍在读研,刚入学,跟所有人都还陌生,更别提认识李聿,和他恋爱两年。
何
当时看到陈北燕提议,宋双榕试探性地问身旁李聿:“你觉得留校怎样?”
“最优选择。”李聿说。
毫不迟疑回答,让宋双榕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,但李聿又说:“不然你还能做什?”
尽管早已习惯他直白话语,宋双榕仍难免受挫,忍不住回:“就不能继续拍电影吗?”
“留校有什不好吗?”李聿直接跳过他问题。
十月中旬,导师陈北燕打来电话,告知宋双榕,他影片入选学院优秀毕业作品,将于十二月在校内公映,具体日期待定。
宋双榕连忙道谢,陈北燕却打断他,警告道:“别以为片子交上就万事大吉,论文不过你休想毕业。”
“在写,老师。”宋双榕低声下气。
“少装乖,”陈北燕无情地要求:“元旦前发份初稿。”
宋双榕不敢不从,只得连连点头应下,内心愁苦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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