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跟上车文身师见状,问他:“用不用跟你朋友联系下?”
反应几秒,李聿想到他说可能是姜。
文身师是姜介绍给李聿,傍晚李聿来文身时,他也恰好来补色,两人便同行段路。
“有他联系方式。”文身师见他行动困难,又说。
李聿制止他,说:“不用。”
个月后,宋双榕回到家,又恢复往日活力,向粗心他,竟然观察到阳台角落,问李聿:“怎换花盆?”
李聿告诉他:“植株逐渐长大,需要由小盆移到较大盆。”
看看宋双榕,李聿又补充:“这样花开得更多、更好。”
宋双榕对着花盆中小木槿观察片刻,说:“好像是更漂亮。”
“你喜欢吗?”李聿问。
宋双榕把电话挂断。
这是第二次,他没有跟李聿说再见就挂断电话。
李聿握着手机,他大概能从宋双榕语气中,听出他情绪不佳,也好像没有太多对见面期待,可购票链接是宋双榕亲自发来,李聿以为这代表宋双榕想见他。
李聿坐在文身店中旋转座椅上,回忆宋双榕第次挂断电话时情景。
去年暑假,宋双榕远赴西北采风,六月四日,他生日前两天,给李聿打来电话,问他为什不回消息。
严格来说,李聿和姜并不算朋友,只是两人父母是大学同学,姜父亲因病住院,李聿受父母所托,去看望过次。
姜教授还清醒时,想请李聿帮忙,带姜赴美参赛,李聿正需要学院教授为宋双榕开推荐信,便答应他。
姜在比赛中拿到不错成绩,宋双榕也顺利通过研究所招聘初选,有望留校任职。
李聿认为这是次双
宋双榕原本正低着头,用指腹抚摸花瓣,闻言仰起脸来,安静几秒,像是在思考,然后笑,说:“喜欢啊,很喜欢。”
四十八天前,宋双榕离家时,对李聿道歉,说他把小木槿养死,李聿后来到园林学院旁听几节课,回家后给小木槿做抗寒处理,周后,它重焕生机。
如果今晚宋双榕愿意跟李聿回家,应该能看到枝干末梢上,新结出小小花苞。
几分钟后,救护车赶来。
李聿呼吸已经开始感到困难,上车,他向护士说明自己对青霉素药物过敏后,再次拿出手机拨号,想告诉宋双榕他不觉得累,还是会去影院,宋双榕却没有再接。
当时李聿正在为场竞赛命题,自宋双榕离家后,为提高效率,他搬进研究所彻夜工作,只为换得六月六日天假期。
接到电话,李聿如实告诉宋双榕,自己工作时间已经饱和,没有办法外出观察气象。
宋双榕听后,提出“先不要联系”要求,并说“很忙”,然后没有道再见和晚安,就结束通话。
他声音里充满疲惫,因此李聿不再多做打扰,但六月五日晚间,他几经斟酌,仍想给宋双榕打电话,为他庆贺生日,可电话中却只有忙音。
六月六日,李聿请假申请通过,他个人回到家中,绕着室内转圈,把宋双榕走前翻乱衣柜和书架整理好,打扫卫生,最后决定出门,前往花木市场,买回只更大、花纹也更繁复花盆,谨遵换盆教程,将阳台上小木槿移至新盆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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