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还是平静,但目光却像凝视,很沉、很重,让宋双榕不自在,想后退,却被李聿抬手握住手肘,也用身体挡住他路。
没有听到回答,他又叫宋双榕名字,说:“是你让拉你手、抱你。”
“你那时候也醉着吗?”他又问。
他跳跃问题和奇怪举动,让宋双榕根本无从思考,更回答不上来,只好用拿花手推李聿,说:“听不懂,你先放开。”
花瓣散得到处都是,李聿仍是动不动,微微低头,看着宋双榕。
李聿沉默。
不知道过多久,有几片高处枯叶随风落下,打破静止。宋双榕从恍惚中回神,听见李聿问他:“喝醉是什意思?”
他双手垂在身侧,语速稍慢地问:“喝醉,所以都不算数吗?”
不知道为什,宋双榕仿佛从他语气中,听出丝颓败,他眨下眼,见李聿穿着衬衫,依旧挺拔如树,又觉得是错觉。
宋双榕没有否认,“嗯”声。
,他变为纯粹地想醉,杯接着杯,很快就意识模糊。
第二天醒来,对着屏幕逐字删除李聿名字时,宋双榕边劝慰自己,把它当作场梦,边难以自抑地感到心酸。
那份心酸现在又掺杂难堪,在他体内不断膨胀、扩散,因为那并不是梦,且被李聿全程旁观。
“你是怎知道?”许久,宋双榕才找回自己声音。
李聿只是看着宋双榕,没有说话,但或许是状况已经不能更差,宋双榕却出奇地平静下来,梳理事件始末,几乎是确定地猜测:“文档账号还在你电脑上登着。”
即便四十多天没见面,宋双榕可悲地发觉,他仍是熟悉李聿,知道他现在难看表情,是对宋双榕回答很不满。
果然,下秒,李聿开口。
几乎是条件反射,宋双榕尝试放空大脑,不想听李聿指责,但距离实在太近,连他身上温度,宋双榕都能清晰地感知。
宋双榕听到李聿非常平稳声音,条分缕析地、桩件地
这晚,天空黑得不彻底,像被低温冻出层冰翳,泛着灰白,没有星星。
到这里,宋双榕觉得,这应当是他和李聿最好结局——两个人解开所有误会,和平走向分手。
终于到无话可说时刻,宋双榕压下心底不断泛起酸楚,走近李聿,想把羽绒服还给他,手递出去时,看见李聿肩膀上落片枯叶。
他手顿顿,忍住没有去拂,只示意李聿收回衣服,劝他:“你穿上吧。”
李聿不接,也好像没有听见宋双榕话,只是面无表情地靠近,问:“你去数学学院采访那天,也喝醉吗?”
“是你自己没有退出,”李聿像是早就想好说辞,很快地回复,又说:“打开就自动登陆。”
李聿理所当然语气,让宋双榕觉得他至少应该做出反击,表达愤怒,但同时又缺少底气——因为他也同样做不光彩偷窥行为。
最终,宋双榕只是说:“是疏忽。”
直以来,宋双榕最不想,就在李聿面前失态,但他心维持体面,好像在今晚全部分崩离析。但他也顾不得更多,只想把这件事尽快揭过。
“那天晚上喝醉,”他几乎是在央求,对李聿说:“请你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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