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。”李聿复述,等他下文。
杜牧林看看李聿,突然说:“算,也不是什大事,不麻烦师兄。”
像是想要转移话题,他又问:“师兄,你朋友还在玩那个抽卡游戏吗?”
李聿沉默片刻,反问他:“怎?”
“哦,最近又得到个新玄学方法,”杜牧林告诉李聿,“你朋友还在玩话,可以让他试试看,命中率很高。”
手顿下,李聿才发觉他羽绒服被宋双榕拿走,但路上也并不感到冷,他对杜牧林“嗯”声,到休息室,找出件备用外套重新穿上。
出来后,他走向杜牧林桌前,问他:“在写什?”
杜牧林负责课题,在上周末已经完成,这周并没有新任务,李聿记得前几天他提过,今天要和外出女友过节。
杜牧林说:“有几个数字想重新核实下。”
李聿点点头,没有多问,倒是杜牧林沉默几秒,主动说:“师兄,你今天不是请假吗,怎又来。”
这天晚上,李聿站在宋双榕宿舍楼下,迟迟没有等到四楼某扇窗亮起灯,直到校门关闭前,安保人员巡逻时发现他,禁止他继续在校园内逗留,李聿才不得不离开。
他不想回没有宋双榕在家,于是步行去研究所,路上,李聿不断回顾今晚与宋双榕相处,从宋双榕见到他第眼神情,到他最后句话。
如李聿所愿,宋双榕确实亲口承认喜欢,但紧接着就是拒绝,他说“不要再见面”,这个要求令李聿感到沉重。
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犯不止个错误,因而导致事情逐步走向不幸。
从南校区到研究所,四十多分钟路程,足够李聿将事件完整地复盘三次,但无论哪次,他都没有弄明白,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。
“应该在玩,”李聿看他眼,平静地问:“什方法?”
杜牧林拿出手机,站在窗前
“有工作。”李聿简短地回答。
他在另张办公桌前坐下,取出沓草稿纸,将不久前宋双榕说过话罗列,然后踌躇不决地,在些他认为关键字句下做出标注。
李聿做得异常谨慎、专注,堪比他在证明最困难数论问题,因为每个不起眼词语,也许就是走向最终解答关键步。而哪怕出现细微疏忽,都有可能使得论证朝着完全错误方向进行。
大约凌晨两点时,杜牧林发出些响动,李聿工作推进得很慢,因而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,他放下纸笔,想重整思路,看到杜牧林在窗前踱步,不时挠头,于是问他:“数据有什问题吗?”
“不是,”杜牧林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,顿顿才说:“有个朋友——”
唯能肯定是,如果李聿不能及时补救错误,任凭漏洞越来越大,那他和宋双榕如真理般感情,也即将面临崩溃。
抵达研究所,李聿刷卡后进门,发现他那间办公室门没有关紧,灯光从门缝间流出。
他走过去,推开门,看到自己助手杜牧林坐在桌前,正对着电脑屏幕,低头往纸上誊抄着什。
听见动静,杜牧林抬头看过来,停下,说:“师兄,你怎来?”
李聿关上门,还未回复,他又问:“师兄,你就只穿衬衫过来啊,今天零下十几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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