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——”
话被打断,李聿仰头看着他,目光沉甸甸,说:“宋双榕,很想你。”
宋双榕费点力气,把李聿带出酒吧,紧接着又费更大力气,推拒李聿坚持让他穿大羽绒服。
“不冷,”宋双榕有点无奈:“你快点穿好们才能走。”
似乎是很不喜欢酒吧环境,李聿听话地接过羽绒服,穿好,说:“走吧,回家。”
“嗯,”李聿点头,像是对此颇有怨言,皱着眉向宋双榕控诉:“但是越喝越渴。”
“这是——”宋双榕忽然觉得很好笑,想纠正他这是酒,但对上那双漆黑眼睛,又不忍心说,把杯子放下,“嗯,那就不喝。”
“去给你拿水。”他弯腰对李聿说,转身前,手腕被握住,李聿又在叫他名字,声音低低。
“怎?”宋双榕回过头,阴晦灯光中,隐约看到李聿侧脸和脖颈全红,他下子紧张起来,李聿从不饮酒,不知道是不是也对酒有不良反应。
他抬起没有被握那只手,手背贴上李聿脸侧,边探试温度,边问他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起来。
朝李聿走过去时候,宋双榕好像是醉,他酒量不算差,明明只喝半杯啤酒,却连路都走不稳,恍恍惚惚地拨开人群,挪到李聿面前,低头看他。
李聿也慢慢地仰起脸,眼底映着点暗蓝色灯光,目光似是很专注,令宋双榕想起他们第次见面场景,两年前夏天,在数学学院电梯里,李聿也是这样和他对视着,动不动。
而此刻,宋双榕仿佛感受到那时被他遗漏过速心跳,他吞咽下,问:“李聿,你怎在这?”
“来找你。”李聿说。
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,”宋双榕还是担心,“用不用去医院?”
李聿微微垂眼,不知道是在发呆,还是思考,间隔不久后,坚持道:“想
体温还算正常,李聿没有说话,只是点头,脸颊下下地蹭在宋双榕手上,略显沉重呼吸也扑在他指尖。
宋双榕在原地僵僵,猛地收回手,又故作平静地问:“是哪里不舒服,很难受吗?”
“这里。”他另只手还在李聿掌心里,被握着、牵引着,似乎是找不准方向,最后按在像是胃部,也像是心脏位置。
“是胃疼吗?”宋双榕问。
李聿摇头,隔着层衬衫,宋双榕能感受到皮肉与骨骼之下心跳,稍快、有力,他心也跟着跳跳。
声音不大,但在混乱环境中,宋双榕还是听清,他怔怔,又问:“你没去你父母那里吗?”
李聿不回答,过两秒,又叫宋双榕名字,重复:“来找你。”
“知道,”宋双榕说完,忽然闻到酒味,不似酒吧里直充斥那样浓烈,味道要更清爽些,是从李聿身上散发出来。他心底升起不好预感,试探着问:“你喝酒?”
“不喝酒,”李聿直直地看着宋双榕,列举几条饮酒危害,语速很慢,又说:“喝是……茶。”
他表情十分认真,宋双榕转过头,看见矮桌上两只柯林杯,只已经空,杯底有几块冰,另只里面,液体也只剩三分之,他端起来闻闻,向李聿确认:“长岛冰茶,两杯都是你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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