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热络氛围,好像忽然就安静,宋双榕停停,看着李聿眼睛,说:“买明天机票,所以只能留晚。”
他也说不清,中午订票时候,是出于什心理,明明已经完全知晓李聿心意,却还是下决心隔天就离开,只不过这次不是逃避,更像是已经迫不及待,想要尽快结束工作,至于工作完成后要干什,他还没有去想。
李聿没有就宋双榕安排发表意见,只说:“明天送你吧。”
“不用,”宋双榕说,“你还要值班吧。”
“可以和杜牧林换,他今年也在,”李聿坚持:“送你。”
“学校已经放假吧,”李聿又说,“你忙话,可以用书房,不打扰你。”
他说得很平静,副公事公办态度,因此好会儿之后,宋双榕才忽然懂,李聿是在继续试图挽留他。
环顾四周,李聿身后就是书房,门还开着,宋双榕想想,对李聿说:“今天撕页你稿纸。”
似乎是没反应过来,李聿发出声疑问。
“早上有个出品人打电话,说对剧本感兴趣,想要商谈合作,”宋双榕解释,“他公司也在鲤城,约下周见面,但还有几段剧情要补充,所以想提早回去几天,找找灵感。”
李聿还想要继续,宋双榕用手抵着他胸膛,拉开两人之间距离。
他张张口,才发现气息抖得厉害,于是偏过头,长长地吸气又呼出,好会儿,才平复下来,但脸和脖颈仍发着烫。
房间里其实是有些干燥,但可能是亲得太久,两个人之间空气都变得潮湿,像是起淋过场雨似,相互依偎着取暖。
这实在是太像宋双榕曾幻想过场景,在某个黄昏来临时刻,他和李聿挤在沙发上,接吻之前,李聿对他说喜欢。
宋双榕手还跟李聿扣在起,他确认般地微微动下,又马上被攥紧,李聿还在问:“可以留下来吗?”
宋双
他边说,边掏出那张折叠稿纸,递给李聿。
李聿接过去,拿在手里,却没有低头看,而是问宋双榕:“什剧本?”
“个关于鲤城故事。”宋双榕简单地讲故事梗概,李聿没有打断他,也没有露出不耐神情,甚至在宋双榕停下后,追问“然后呢”。
见他似乎真感兴趣,宋双榕便从认识小说作者讲起,讲他读到原作那天是如何振奋,“你知道吗,们两个家还在条街上,她写哪条街,哪棵树,下就认出来。”
“是吗,”李聿听他讲完后,简单地问:“你准备什时候回去?”
每次李聿问可不可以时候,宋双榕都不能真正地拒绝,他明明没有看李聿,可却能感受到那束目光,执拗地,动不动地落在他脸上。
看着沙发上叠好衣服,宋双榕说“今晚可以”,又抬头和李聿对视,告诉他:“不过要去把剧本和电脑带来。”
“老师刚刚给提几点建议,要赶快改下,怕明天又忘。”
“和你起去。”李聿说,他还抓着宋双榕手不放,大拇指在他手背上摩挲着。
宋双榕觉得痒,稍稍挣扎下,就被放开,他把潮热掌心按在膝盖上降温,又听见李聿问:“宋双榕,只能留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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