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也文身啊,”宋双榕闷闷地说:“还选这个图案,好幼稚。”
“是你说,它们和们样,”李聿解释。
宋双榕向李聿讲述那则短片故事时,李聿本正经地纠正他生物学知识,宋双榕当时又气又好笑,事后很快就忘,他没想到李聿还记得。
“以为你不喜欢文身,”虽然李聿已经解释过,而且既然已经快要和好,或许就不该再提,但宋双榕还是忍不住说,“你还让去洗掉。”
说完,那时被他强压下去委屈,好像又细细密密
“嗯。”宋双榕点头。
他放下吹风机,走到李聿面前时候,李聿自然地抬起手,手指穿进他发间摸摸,像是在确认头发真吹干,然后说,“快睡吧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宋双榕低应声,跟在李聿身后,他整理行李时候,李聿已经洗过澡,换上睡衣。
睡衣还是去年宋双榕买,深蓝色套,衣摆有圈海浪简笔图案,但实际上尺码却偏小,袖口短截,领口又过大,冬天穿根本不保暖,李聿还是直收在衣柜中。
空气中弥漫着宋双榕喜欢味道,他不确定这股味道来自谁,于是凑近,想先闻闻李聿,李聿却忽然停下,宋双榕撞到他背,双手下意识地圈住他腰。
视,问:“怎?”
“还以为你不会叠衣服。”宋双榕说。
李聿动作顿下,含糊地说“没有”,又拿起另件衣服叠起来。
有他帮助,宋双榕收拾行李速度快倍,洗完澡,他站在镜子前,磨蹭地吹头发。
他其实并不喜欢吹头发,总觉得风筒声音太吵,但每次不吹头发,被李聿发现后,总免不几句说教,也会被押回来重新吹。
他能感觉到,李聿刹那间僵硬,停顿几秒,才开口问:“你明天早上是想喝豆浆还是粥?”
瞬间,宋双榕像是被加蜂蜜水呛下,鼻腔发酸,却还能尝到甜味,他没有松开环抱李聿手,不断嗅着李聿身上味道,那些不确定,让他反复挣扎情绪,好像全部都沉淀下去,此刻他只感到安心。
李聿问:“宋双榕?”
“豆浆。”宋双榕说,他松开只手,攀上李聿肩膀,把他领口往左边拉,露出文身角,衣领已经拉到极限,宋双榕用指腹轻轻摩擦那角图案。
李聿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,安静片刻,才像是不确定般,问:“怎?”
有时李聿会在宋双榕请求之下,接过吹风机帮他吹,宋双榕就马上没有怨言。
相较前晚,和醉酒李聿同睡张床,此刻宋双榕内心更为挣扎,连风筒噪音都不觉得大。
他也知道,他和李聿接吻,又答应留宿,就不该再有这般踌躇情绪,但或许是今天天发生切都太顺利,顺利到令他出于本能地感到忧患,说到底,他还是怕和李聿重蹈覆辙,最后连曾经美好回忆都消磨掉。
宋双榕关吹风机,站在镜子前,想自己先回鲤城,和李聿短暂地分开也不是坏事,至少,两个人可以暂时拉开物理上距离,稍作冷静,不至于再次陷入高烧般热恋中,因而忽略种种问题。
可能是见他太久没出来,李聿到洗漱间找,问宋双榕:“洗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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