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躺会儿,李聿问宋双榕今天安排。
“不工作,今天出去玩。”宋双榕说,“你不是说想学吗,教你拍照吧。”
吃过早饭,宋双榕挂上相机,带着李聿出门。春节期间,城市里到处都是人,宋双榕神秘地说,他知道哪里人少又好拍,步行不到半小时,他们抵达座公园门前,门口拉着几条警戒线,但都已经褪色,随风飘着。
“很多年前这里就说要重建,但还是直废弃,没有人管。”宋双榕说着,走过去熟练地钻过警戒线,又转头看李聿,李聿没有犹豫地跟上。
上午光线充足,宋双榕举着相机,走来走去,嘴里念念有词,说这棵树应该仰拍,这条河要用竖构图,把后面小山也框进去。
停大约半分钟,宋双榕才“嗯”声,转过身,脸埋在李聿肩膀上,“梦到从很高地方摔下来,直往下掉。”
“然后你接住。”他说,又按住李聿肩膀,坐起来,忽然拨开衣领看他文身。
“直忘记问,”他尝试拼读那串字母,问李聿,“这是拉丁语吗?”
李聿说是,纠正他读音,“Quoderatdemonstrandum.”
“什意思,”宋双榕用手指戳弄文身处皮肤,“怎文这个?”
肢顺势挂在李聿身上,说“好晚,该睡觉”,李聿就把他抱上床。
嘴唇分开之后,李聿问他:“宋双榕,不是喜欢女孩,那是什?”
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答案,宋双榕从前主动说过很多遍,李聿还是想听。
只是这次,宋双榕却不答,只仰着脖颈,下下地啄吻李聿下巴,用手拨弄他喉结。
“宋双榕。”李聿催促,想阻止他动作,却被宋双榕反手捉住,带着他手向下探,既羞涩又大胆地给李聿展示他反应,微微喘息着抱怨:“你明明知道。”
找好个机位后,他向李聿展示相机功能按键,也教他拍照三
这句话通常写在数学证明尾段,李聿解释其意为“证明完毕”,至于为什文,他说不清楚。
文身师建议他在图案下方加行字母时,他只想到宋双榕说“它们是不同物种,但就是相爱,和们样”,李聿非常认同。
宋双榕重复这串句子,似乎是觉得好笑,“什证明完毕,你真把谈恋爱当成做数学题啊。”
谈恋爱三个字他说得很小声、模糊,几乎带而过,又自问自答道:“好吧,数学题就数学题。”
李聿想说不是,但宋双榕追问话,他更不知道怎答,只好默认。
李聿只用手,宋双榕就舒服得睡过去,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,很是辛苦,李聿把他擦干净,没有再叫醒他。
只是睡前是面对面姿势,醒来时宋双榕却背对李聿,蜷缩在他怀里。
李聿稍稍动动,发觉条胳膊被宋双榕压着,宋双榕呼吸全扑在他手腕上,睡得很沉也很安静,李聿又停下动作,只把宋双榕放在胸前左手轻轻拿起来,捏捏无名指指节根部。
又躺大约半小时,宋双榕浑身颤,小腿不安分地蹬着,李聿抓住他脚踝,叫他名字,叫两遍,宋双榕醒,迷糊地:“嗯?”
他小腿还紧绷着,李聿轻轻揉捏小腿肚,问他,“做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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