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双榕面朝李聿,坐在书桌前,仍对杂志事耿耿于怀,说“不看这些”,眼睛掠过垃圾桶,又迅速移开,小声对李聿说:“而且又不是喜欢女孩。”他抽几张纸,丢进垃圾桶,盖住杂志封面。
李聿又对宋双榕说遍“知道”,才让宋双榕相信他没有误会。
他把毛巾收起来,用手指梳理宋双榕头发,又低头亲他眼睛和嘴巴,宋双榕四
“只是张纸,字也写得不好看,可以给你画更好。”宋双榕似乎觉得李聿小题大做,但在李聿坚持下,还是指指书柜,让他去选。
宋双榕书柜里书种类繁杂,有中学时代教科书,电影学入门书籍,也有漫画绘本,分门别类摆得很整齐。
挑本尺寸合适影视刊物,李聿向外抽时,连带出本杂志。因为开本小而薄,那本杂志在书柜里并不明显,掉在地上,封面印着不健康图片。
李聿低头看眼,准备捡起来时,宋双榕洗漱完,额发还滴着水,看到地上杂志,迅速冲过来,将其丢进垃圾桶里。
“这是表哥留下,前几天已经扔掉批,不知道这里还有。”他对李聿解释,又恨恨地评价他表哥“不知廉耻”,“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和他结婚”。
李聿生物钟在清晨六点准时将他叫醒。
窗帘紧闭,室内还是昏暗,李聿睁开眼,先看到宋双榕发旋和床边书桌轮廓。
昨晚宋双榕坐在书桌前,拉开抽屉,献宝般向李聿展示他获过奖状。李聿站在他身后,低头去看,夸他,宋双榕耳后和脖颈瞬间红。
“你得比多很多吧。”明明是他主动给李聿看,却又好像害羞般,想要把奖状塞回抽屉。
“但是没有这个,‘最受欢迎小红花’。”李聿按住他手,读第张奖状上字,如实说。奖状日期是十多年前,李聿不禁想象宋双榕小时候模样,他在宋双榕家里没有见到照片,也没有问。
李聿能看出那不是宋双榕藏杂志,因为页边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,宋双榕本人则很爱惜书本,他点点头。
“是真。”宋双榕强调。
李聿说“嗯”。
“那你还笑。”他不满地控诉李聿。
李聿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,只是觉得宋双榕着急时模样很可爱,眼睛睁得大大,语速较平时要快,头发乱七八糟地翘着,水顺着发梢往下滴。李聿拿过毛巾,慢慢帮他擦干。
“哦——你想要这个啊,”宋双榕侧抬起头,看着李聿,忽然又恢复活泼招摇模样,狡黠笑,说:“颁给你。”
他翻出白纸和彩笔,低头写写画画,完成之后,叫李聿名字,双手把纸递给他。
李聿接过来看,白纸四周被宋双榕用卡通画做装饰,正中间写:“李聿小朋友在本学期中表现出色,特被评为聪明宝贝,奖励朵小红花。”右下角则签宋双榕名字和日期。
“继续努力,表现好再给你发。”宋双榕伸长胳膊,拍拍李聿肩膀,叫他“小朋友”,像是占点口头上便宜,因而得意地笑起来,李聿认真地回答“好”,他眨眨眼,眼神挪开,耳尖仍泛着红。
睡前,李聿准备把奖状装进包里,又不想对折,于是找宋双榕借书,想夹在书里装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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