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,宋双榕不准备理,却不料突然有人快步走进树荫下,来不及反应,他听到清脆响声,和表哥难以置信句“爸”。
转过身,宋双榕看到舅舅。老小区绿化做得好,四周都是常青植物,宋双榕不知道舅舅是什时候来
“你有什好传宗接代,”宋双榕打量他,忍不住说,“你那些杂志还在家,需要话捡出来还你,别去祸害女孩。”
大概从来没有被回击过,表哥嘴微张着愣在原地。宋双榕绕过他,拿出门卡,又转头说:“不是玩玩,他是男朋友。”
过两秒钟,表哥反应过来,咬牙切齿地叫宋双榕名字,又像是怕惊到安保人员,把宋双榕扯到旁树荫下,指着他问:“你说什?”
宋双榕拨开表哥手,看他因震怒而变得扭曲脸,不再有小时候那样畏惧感,反而觉得滑稽。
“你不是都听见吗,”他说,“劝你别祸害女孩。”
上小学之前,表哥直是宋双榕偷偷羡慕对象。
他只比宋双榕大几岁,却过着完全不同舒适生活,想要什都只需张张嘴,舅妈自然会买给他。不像宋双榕三天两头挨打,从小到大,表哥甚至没有被责骂过句,因此舅舅打他巴掌时,不光表哥,连宋双榕都愣住。
在此之前,表哥站在小区门口绿化带边,习惯性地塌着肩膀,腿晃晃,似乎是听到什笑话,嘴歪歪,重复“结婚对象”。
“不愧是大导演,”他说,“喜好就是与众不同,结婚对象是个男。”
自表哥问怎不请他进去坐坐,宋双榕就猜出他看到李聿,或许是昨天他和李聿牵手回家路上,又或是午饭时,他们面对面坐在餐厅靠窗位置,宋双榕直喜欢看李聿吃饭,毫不避讳地托着下巴,看很久。
表哥闻言笑两声,“你以为你是谁,凭什教育,凭你上过学有工作,还是玩男人,你就不怕——”
尖刻嗓音戛然而止。
“怕什,”宋双榕替他接上话,“怕你告诉爸妈吗,你随意。”
天色逐渐暗,路灯亮起,但照不到树荫下,手机在口袋里震几声,应该是李聿消息,他做饭在家里等。宋双榕握握钥匙,准备离开。
门岗处保安换班,从亭子里走出来,沿绿化带巡逻,宋双榕知道表哥其实是色厉内荏之徒,他走出树荫,表哥果然没有再拦,只是在身后用不大声音说:“你妈活着时候就不正常,果然生出来儿子也样。”
无论是哪刻,宋双榕回忆起来都只觉得甜蜜,也有些恍惚,他竟然真和李聿在起,说很多没用话,做很多浪费时间事,如同世间最普通不过对情侣,约普通又令他持续心动会。
似乎把宋双榕沉默当成心虚,表哥得意地笑,露出让宋双榕不适表情,“懂,玩玩嘛,不用这紧张。”
“不会说出去,”他走近步,状似熟稔地想拍宋双榕肩膀,“不过哥也该结婚,还需要你帮帮忙。”
宋双榕躲开他手,问:“你结婚也是玩玩吗?”
“那能怎办,总要传宗接代吧。”表哥无所谓地说:“你都姓宋,结婚,生孩子,你和你小情人随便怎玩,不也轻松自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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