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到小时候,”宋双榕向他复述梦境,“妈妈带在榕树下等人。问她在等谁,她不告诉,只说人来就知道,们等好久好久。”
李聿说:“嗯。”
“然后真来个人,好像是走很远才到这里,风尘仆仆,背个大包。不认识他,但就是知道他是爸爸,好奇怪。”
短暂停顿后,李聿又说:“嗯。”
“妈妈很高兴,说她等人到,她要走,拉她手,她却不带起走,她说还要继续等。”
李聿叫过宋双榕名字后,没有继续说话,只是用戴戒指手握住宋双榕手腕,不松开。
他沉默着坚持模样,令宋双榕有些心软和不忍,放下手机,转身和李聿面对面,在晦暗晨光中,看李聿没有表情脸,扣至最上面颗睡衣纽扣,以及微微滑动喉结。
“李聿,”宋双榕往前挪动,亲李聿紧闭嘴唇,商量:“周日下午去送你吧。”
又说:“周太早,起不来。”
李聿抬手,按亮房间内环灯,又低下头,后退少许,和宋双榕对视,宋双榕问“好不好啊”,李聿似乎还想说什,但最后只像是没办法样,低低地“嗯”声,扣紧宋双榕肩膀,用力把他抱在怀里。
李聿返程时间定在周日下午,两人为此甚至还发生争执。
原本李聿准备乘坐周凌晨航班,七点抵达北华市后,直接去研究所,但这方案被宋双榕否决。
“这样太累。”他说。
李聿却坚持:“不累。”
周六清晨,窗帘紧闭,房间没有开灯,窗外似乎正下着雨,依稀能听到断续雨声。
“只好又等啊等,”宋双榕说:“你猜谁来。”
“谁?”李聿问。
宋双榕捧李聿脸,用手指慢慢划过他五官,说:“小时候你来,下就认出来你,叫你名字,但是你好像不认识。”
“认识。”李聿纠正。
“好吧,你认
又躺片刻,雨声停,宋双榕枕着李聿手臂,难得不想起床工作。李聿来到鲤城这些天,他依旧井然有序地忙碌着,疲惫感却消减大半。
他想到还在北华市时,李聿在书房工作,总不喜欢关门,宋双榕每每途径书房,都能发现李聿抬头看他,不知道那时,李聿是否有和他同样感觉。
宋双榕觉得神奇,他曾设想过诸多和李聿约会场景,日出时在山顶,日落时在海边,偶尔去影院或公园,但仅仅是这样依偎在起,随时能见到面,说话时有回应,他也已经觉得非常满足。
“李聿,”宋双榕轻声叫他,说:“昨晚做个很长很长梦。”
“什梦?”李聿问。
宋双榕仰躺在床上,捧着手机,查看其他班次信息。
“周日下午三点这班,”他把手机页面展示给李聿,“这个时间刚刚好。”
李聿不知道有没有看,静几秒,抓住宋双榕手腕,带着他手把手机放下,屏幕扣在被子上,说:“宋双榕。”
他掌心温度很高,却有小块冰凉坚硬东西,硌在宋双榕皮肤上,又慢慢变得温热,好会儿,宋双榕才意识到是戒指。
明明已经戴上几天,他仍没有很好地适应,看到,摸到,感受到时,都觉得恍惚和不真实,但不曾取下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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