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轻忙再次拉住杨婉衣袖,走到杨婉面前,认真看着她道:“杨婉
“怎,还说换身衣裳,去尚仪局找你来着。”
宋云轻道:“你来时候,没看到司礼监值房人,都往司礼监去吗?”
杨婉点点头,“出什事吗?”
宋云轻抿抿唇,“何掌印要杖邓少监四十,命司礼监正八品以上内监都去观刑。
“什?”
杨伦伸手扶住她胳膊,让她踩在自己膝盖上下来,其间压低声道:“婉儿,无论如何,不能把娘娘和小殿下牵扯进来。”
杨婉轻声应道:“你放心,定会护好他们。”
杨伦不禁笑声,“傻丫头,你以为你是谁啊,只有娘娘和小殿下护着你。”
杨婉挽挽耳发,“是啊,又在哥哥面前自以为是。”
——
她刚吐第个字,杨伦便摆手打断她,“你说话。会回去仔细地想想。”
杨婉听他这样说,终于在马背上长长地吐出口气。
她闭着眼没有再说话,沉默阵之后,又抿着唇回头朝刑场方向看眼。
已经有人在收敛周丛山等人尸体。
亡人之声尤在,隔着六百年光阴,声声泣血,却在告诉她这个后世人,不要害怕。
“知道你直都很想保护你妹妹,让她过好,是令你失望。”
“杨婉!”
杨伦有些忍不住,“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事吗?”
杨婉低头沉默,良久方道:“很多都忘。”
杨伦在马下失语,过好久才从后鼻腔中呼出口又潮又酸气。
杨婉下意识地转身,宋云轻忙拽住她,“们女官不便过去,姜尚仪就是怕你情急,才叫来寻你。”
杨婉顿住脚步,“他犯是什过错,现下知道吗?”
宋云轻摇摇头,“听说是误内学堂值,但这听就是个虚名头,让李鱼试着去问他干爹,有消息就回来跟你说。或者等责罚完,你亲自去问问他。”
“怎开得口。”
杨婉捏着袖子,声音有些抖。
二人虽各有真情之言,但也不能在东华门前久站。
两三句后话别,杨婉独自走进宫门。
此时离申时尚有段时间,她想着之前向尚仪局告假,还落好些事务,几乎都丢给宋云轻,便准备回五所换身衣裳,去找宋云轻。正走到仁寿宫,竟看见护城河对岸,司礼监太监们步履匆匆地往万岁山方向走。
杨婉原本没在意,谁知刚走回五所,宋云轻便把拽住她道:“还好等着,不然就错过。”
杨婉抽出手腕,见她神情不好。
杨婉望着刑台上人,松开抿紧嘴唇,回头又道:
“还有,陛下要启用东厂,应该还差个话口,桐嘉书案这件事,你与白阁老,与其向陛下请罪,不如上道为桐嘉书院其余学生求情文书,给陛下这个话口。”
杨伦点头,“此事想到,但是邓瑛事,个人做不决定,还要和老师他们商量。”
“好。”
杨婉说着就要下马。
“难怪。”
他长叹声,“是还把你当成个小姑娘。”
说着耸肩笑笑,头偏向边,轻声道:“算……”
杨婉在这声“算”里听出失落,还有种无可奈何洞明。
“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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