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搂住杨婉,“别怕婉儿,姐姐没有胡思乱想,姐姐只是怕陛下多疑记恨,姐姐会连累到易琅,还有你。”
杨婉摇头道:“他要记恨就让他记恨,但姐姐你要活着!”
“婉儿你慎言。”
杨婉没有回应她,提声继续说道:“他也就是个男人,男人记恨个女人,就让他记恨好,辗转反侧是他,心神不宁也是他,姐姐你跟们起安安心心地活着,管他死活做什!”
“婉儿!”
她说着,摸摸杨婉脸颊,“你能不能答应姐姐件事情。”
“您说。”
宁妃挪挪腿,坐得离杨婉更近些,床帐阴影将好落在她身上,将她整个人都拢进去。
“们杨家虽然有哥哥在阁,但陛下忌讳外戚,易琅与哥哥这多年,见得很少。哥哥这个人,你明白,生刚直,身心皆在朝廷和百姓身上,即便易琅是他亲人,他也只是把他当成个皇子来规训。文华殿虽有先生,讲官,侍读,对易琅也直尽心尽责,但他们毕竟是外臣,不知幼子冷暖病痛,也见不得他眼泪。这个孩子,担心他先生们失望,也担心他父亲不相信他。虽然他不会说什,但其实他过得比寻常人家孩子,不知道苦多少……”
“姐姐你想说什?”
这番话出口,杨婉有些喘不上气,胸口闷疼,令她有些晕眩。
她明白这些话在这个时代听起来有多荒唐,多放肆,可是她就是对着宁妃说出口,即便她明白,时隔几百年观念,根本无法真正地扎入宁妃心里。而且,那个人也不仅仅是个男人,天子“记恨”可以造座牢笼,副枷锁,把眼前这个柔弱女子,辈子关在里面。
“姐姐……”
“嗯。”
杨婉搂住宁妃腰,“答应你,不管怎样,都会照顾好殿下,但你也答应,好好地生活,不要想那多。们总有日,可以从这里走出去。”
杨婉打断她,“易琅是您儿子,他苦只有您能心疼。”
宁妃摇摇头,“你也可以。”
“不可以……姐姐不可以。”
她摇晃间拉扯到伤口,疼得大喘口气,然而她却顾不上别,把拽住宁妃袖子。
“承受不起,他是大明朝皇子,只是个……不对……姐姐,什都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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